“大人大人好雷霆法師好法術”
這妖物顯然沒有這樣奉承過,好來好去,嘴里也就一個好了,妖物一貫如此,沒什么道德負擔,變臉也不過是瞬息的事情,李清虹并不奇怪,指了指這云蛸子,開口道
“其余戰利品怎么分暫且不論,他歸我,我還有些用處。”
虺藥連連點頭,空衡則看了看兩人手上的云蛸腦袋,似乎有疑慮之色,出言道
“這兩只孽畜實力似乎有些弱了。”
李清虹默默轉過頭,心中暗笑,只是不知空衡是不是無心之言,這虺魚兄弟多半是一點沒聽出來,連忙道
“大師有所不知,這云蛸子道基很是特殊,這兩東西并非正常筑基,乃是機緣巧合。”
“當年他斷下八條腕足,各自分化成一只云蛸,利用云蛸的天賦與道基勾連,再用法力不斷溫養,多年來,還真讓他養成兩個筑基手下只是先天有缺,到底差上一籌。”
“法師神通廣大,自然是這兩個東西撼動不了的。”
虺藥胡吹一陣,把大部分妖屬畏威不懷德的心思演了個淋漓盡致,連忙道
“這老東西寶物頗多,兩位隨我下去一觀。”
兩妖化為原形,往海中鉆去,李清虹服下一枚丹藥,估算著自己雷池中的玄雷一枚也沒用,輕輕松松跟在后頭。
幾妖在海底尋了一陣,兩手空空地出來了,虺藥面上有些掛不住,把云蛸子提過來,抽了十幾巴掌,要逼問洞府。
誰知云蛸子心知自己必死,嘴巴硬得很,一句話也不透露,虺藥與虺二相視一笑,開口道
“大人,還要交給我等處置一二。”
“留他性命,尚有用處。”
李清虹吩咐一句,看著兩條虺魚鉆進海中,海面上霧氣大起,只余下李清虹與空衡兩人。
空衡雙手相合,遲疑幾息,連眼睛也閉上了,李清虹則望著天邊,暗暗觀察。
此處又深入了幾百里,已經到了海角,靈機越來越稀薄,天色是無窮無盡的昏黑,據說此處的靈機稀薄,太虛也殘破不堪,紫府到了此處也要落腳下來飛行。
又因為海水在海角墜下,化作水霧升騰而起,此處的云霧甚是濃厚,若是能找到靈機充足的地方,確實是修行的好地方。
李清虹看了一陣,一旁的空衡面上見汗,終于見那兩只虺魚跳起,遞過來云蛸子,帶頭前行。
云蛸子雙目緊閉,渾身是血,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半身化為軟塌塌的皮肉,一滴滴滲血,血落化為金霧升起,四處飄蕩。
眾人飛至海中,很快在一處尋了陣點,用云蛸子的令牌打開,落入其中。
云蛸子的洞府中空蕩黏膩,倒像個海洞,濕漉漉的靈泥翻涌,確實是云蛸喜好的地方,幾人搜尋一陣,撿著靈物出來。
這靈泥有些不同尋常,惡臭難聞不說,還能透過法力侵蝕身軀,幾人是筑基修為自然無事,只有些難聞,虺藥厭惡這環境,拎了云蛸子過來,復又抽了幾十巴掌解氣。
這些寶物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樣的殘破法器,有些是妖物祭練,有些是修士遺留,其次就是靈物,諸多靈水靈氣。
李清虹從中挑了些槍劍,把這些靈氣一一看過去,沒有一個認識的,隨手挑了幾個,又選了幾樣靈水給晚輩修行瞳術。
真要說富裕哪有什么真的能看上眼的無非就是取了些稀缺的靈物回來。
李清虹見了這妖物的實力,本就沒抱什么希望,虺藥一路上說他寶物頗多,無非是財帛動人心那一套,如今仇敵也殺了,笑嘻嘻的模樣看不出尷尬。
眾人瓜分干凈,虺藥心情大好,一路將兩人送回島上,很是客氣,不但沒有提起供奉之事,乃至于要分出海里的礦產出來。
李清虹只怕這魚不周到,說是要分什么礦產,這可是龍屬頗為忌諱的,到時候捅到龍子面前,自家還要吃個大難堪,婉言謝絕,默默在島上閉關起來。
南疆,倚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