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虹微微一頓,答道
“望月李氏。”
崔宛晴將這四個字反復念了念,引她往島上落去,思考片刻,喃喃道
“聽聞海內有大澤,叫作望月可是此澤”
李清虹點頭,輕聲答道
“不錯,如今此澤枯萎,只余下一湖了,我家便是在湖邊修行。”
崔宛晴若有所思地點頭,輕聲道
“說來也是,畢竟府水果位上無人,水澤之屬干枯也是正常。”
此言一出,便見出是個有傳承的,李清虹隨她落下,在庭中落座了,崔宛晴便去請長輩。
畢竟這里是東海,人人都要相互提防些,李清虹自然不會沒頭沒腦的撞進別人家陣法里,崔宛晴選的這一處是在島嶼中專門用來會見外客的大殿,建在陣法之外。
不多時,庭前上來一老人,肅穆白須,姿態端正,身上著淺藍色的衣袍,身材高大,沉聲道
“在下崇州島崔長傅,見過道友。”
這老人看起來年紀很大,筑基后期修為,威嚴肅穆,上下打量一陣,目光在李清虹腰間的玉瓶上停了停。
“望月湖李清虹。”
李清虹自覺此人難辦,便見這老人嘆息道
“可是魏李尋來了。”
他的語氣很古怪,李清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輕輕搖頭,這老人道
“還請看看法瓶。”
李清虹遲疑,將之取下,生怕眼前這人看了法器,起了歹心,要將這物從她手中奪去,一時間默然不言。
崔長傅微微一頓,明白過來,輕聲道
“崇州崔氏如今是在龍屬庇護之下,算得上是不大不小的勢力,還是要講臉面的我崔長傅在這片海域也有些名聲不至于為了一筑基法器出手。”
“更何況我見道友模樣,貴族在海內恐怕也不是什么勢單力薄的小勢力吧”
李清虹暗暗看了看地形,估算了與陣法的距離,若是眼前人暴起,以她駕雷的速度,無論斗不斗得過,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這才微微放心。
她點點頭,說了幾句客氣的場面話,把法器輕輕交過去,崔長傅只是接過掂量了兩下,讓這法器收斂光彩,將之倒轉過來。
紫色裂紋一般的紋路慢慢收斂色彩,魏國李氏李乾元幾個古篆字明顯不過,崔宛晴低低地啊了一聲,失聲道
“魏太祖李乾元”
兩人神色很復雜,可這句話落在李清虹耳中無異于平地驚雷,她足足愣了一息
“魏太祖”
李清虹當然知道自家這枚玄瓶不簡單,也知道是早些年魏李修士的法器,可不曾想來頭這樣大。
崔長傅將之交還,老人看了看,輕聲道
“可魏帝是何等人物,也不至于用這種筑基法器,此物是真是假,還須存疑。”
“畢竟我也從未聽說魏帝有法瓶狀的法器,要么就是他早年所用之物,要么就是后人仿制的法器,”
他這么一說,李清虹頓時松了口氣,覺得一身壓力去了許多
那些真人真君哪有幾個是簡單的他的東西莫名其妙流進我的手里,那定然是在布局落子了雖說這位真君已經隕落多年,可真君仙法,誰能說得準呢
反倒是覺得手中這東西是贗品還讓李清虹放松些,微微點頭,重新將之收入袖中,這崔長傅卻也在觀察她,仔細地盯著她的眉眼。
崔長傅在東海立足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簡單貨色,心中早就提防著,暗暗道
“畢竟只要有些家承誰不知道我崔家祖上與魏李的關系這女子所佩戴的法器又太過明顯要提防是故意偽裝成魏李,前來賺我”
可眼睜睜的看著一系列面色微妙變化下來,崔長傅又有些把握不住,決定先等等,問道
“不知道友前來所謂何事”
李清虹點點頭,也沒有與他多說,直接了當地道
“聽聞前輩代代修行明陽,我家中缺了一味明陽寶物來前輩這處打聽打聽。”
明天或者后天應該能出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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