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治頷首微笑,心頭是一點不信,駕風落回峰上,仔細收拾起來。
這閣樓的各類陣法大多還能使用,看起來清雅漂亮,他一邊整理著山,等了一刻鐘,果然有人來拜訪。
這人身材高大,才進了山,很是興奮,朗聲道
“曦治如今算是有個好山頭了”
“兄長好靈通的消息。”
李曦治微微一笑,總算是帶上了點真誠,眼前這人是妻子楊宵兒的兄長楊銳藻,也是筑基修士,與李曦治有過幾面之緣。
楊銳藻只環視一眼,與他聊了幾句,甚至不等他發問,便笑道
“我也知道些情況,只是所知不多,已經差人去整理這峰的消息,當夜便送過來。”
望月湖。
北岸的山雪皎潔,李曦峻在湖上默默觀察了幾日,已經見了十幾次打斗痕跡。
“費家真是遭了殃了。”
望月湖北岸接壤徐國,費家便是首當其沖,這些釋修魔修出了徐國,便被西屏山分為兩股,分別往吳越去。
也就費家的大陣是古代傳下,能夠抵御筑基,外加這些修士剛剛逃竄入境,急于抹除蹤跡,不愿在此處停留,這才算是沒什么大事。
縱然如此,費家依舊有外出幾人死在魔修釋修手中,如今已經吸取教訓,龜縮在山中不動了。
李曦峻等了許久,越過湖中洲,便見一前一后兩道流光飛馳而來,前一道明顯是法光,很是狼狽,后一道灰暗低沉,看不出跟腳。
李曦峻看了看方向,十有八九是從徐國過來的,心道
“修越這才收縮回去,徐國的修士馬上逃到越國來了,隨便一飛便能撞著可見徐國已經亂成什么模樣了”
他在這待了幾天,當面撞上的就有五六道,李曦峻有心抓一人問問情況,卻遲遲沒有挑到合適的下手。
第一,釋修善算,又喜好落子,與我家有糾葛,定不要釋修至于魔修仙修,也要挑著修為低,看起來沒什么功法背景之人。
他等了幾日,終于等到這兩人,遁光都不甚高明,左右也不過是魔修仙修,便駕著清風白雪,瞬息之間就擋在了前方一人身前。
李曦峻伸手一捉,頓時破了他法光遁光,這人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便如同待宰的羔羊落入他手中,被他封住修為,丟在風雪中。
這人竟然還是一老頭,身上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道袍,手中拿著一浮塵,滿臉驚駭,卻又被封了修為和口唇,說不出話。
雖然說不出話,他卻蜷縮在風上,兩手合十,不斷用動作求饒。
后面那人反應卻快得多,幾乎是在那清風白雪出現的一瞬間便掉頭就走,升騰起一陣血光,顯然是用了什么折損壽元血氣的法術。
李曦峻微微頷首,手中掐訣,兩指一并,對著他的背影輕輕一指。
如同白色匹練的屠鈞葵光噴涌而出,如絲如縷,如閃電一般竄上去,在這遁光上輕輕掃過,便聽一聲痛呼,諸多法術被掃了個干凈,墜下湖中。
后頭倒是一年輕人,因為剛剛用了秘術而面色蒼白,一身黑衣,血氣升騰,也不知是因為功法還是因為法術。
李曦峻上前一勾,徑直將這人封了修為撈起,兩個練氣在他面前如同砧上魚肉,毫無還手之力,他也不開口說話,立刻駕風離開,往南飛去。
過了半盞茶功夫,便見李周巍一身甲衣,持戟而立,身后的陳鴦已經突破練氣,駕風跟在后頭。
年歲漸長,李周巍的異狀越來越淡,如今駕著風站在空中,看起來已經與尋常人無異,除了眸子微動之間有股莫名叫人挪不開眼睛的力量,其余之處已經藏得結結實實了。
他的五官漸漸長開,肩膀更加寬厚,有些父親的味道,剛出生時那股妖異的味道變得很淡,陳鴦卻依舊規規矩矩地站著。
李周巍已經是練氣三層修為,他并不急著提升修為,太過駭人,引人懷疑,把更多時間放在修煉戟法上。
他等了一陣,便見李曦峻駕風過來,一陣清風白雪,這位執掌青杜的年輕筑基修士有些憂慮之色,身旁的法風上蜷縮著兩位修士。
李周巍如今已經上了青杜修行,李曦明長年閉關,李清虹在海外,李曦治與李玄鋒又都在青池,青杜山上漸漸只有李曦峻和李周巍兩人商討家中之事。
李周巍略微看了兩眼,已經明白,低聲道
“叔公,方才有小動亂,這已經是此月第七個飛越過來的釋修了”
北方的天空陰沉沉,李曦峻方才去了一趟費家回來,這幾天已經是看得明明白白,聞言道
“不錯,我從北岸回來,費家已經折了三位練氣,順手抓了這兩個,仔細問一問北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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