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治仔細,順手拿起那魔修的儲物袋,翻了一陣,還真只是些血氣和零零碎碎的衣物,還有幾卷破破爛爛的功法。
衣物中藏著封信,他當著兩人的面打開,也不過是封家書,字跡很是模糊,有些年頭了。
全祎大失所望地回過頭去,三人顯然都曉得此處要面臨的危險主要來源于何處,于羽威輕輕搖頭,撫著胡須道
“道友若真是拓跋家的探子,絕不會留下什么把柄的,拓跋家在魂魄上的手段極為高深,很難看出我青池的功法雖然高明,相較之下,恐怕還是不如他家。”
這話不甚給全祎面子,他卻不以為意,深以為然地點頭,恍然大悟地反應過來,隨手將幾人拍死。
這幾人只在驚恐中喘息一聲,頃刻丟了性命,他這才笑道
“是我魯莽了,老前輩見多識廣,做了這么多年的峰主,又是世家出身,這拓跋家可為我等講解一二”
于羽威微微頷首,只道
“這拓跋家來頭甚大,雖然如今沒落,卻也是一等一的大族諸位可曉得北齊代魏、而后大梁滅齊之事”
兩人自然點頭,只說到北齊代魏之時,全祎很輕地看了一眼李曦治,于羽威輕聲道
“梁太武帝姓拓跋,名玄郯。”
“原來是曾經的北朝帝族。”
全祎面色漸漸有些難看起來,顯然是被這威名所駭到了,李曦治也不曾想拓跋家來頭這樣大,默默思量,于羽威輕聲道
“后來梁帝隕落,那少陽魔君也身死,大梁盛極而衰,跌得很慘。”
“大梁山河破碎,拓跋家損失慘重,只是依托著那一道盛樂天,休養生息多年,如今在燕國有一地立足。”
“還有洞天”
全祎面色復雜,看向兩人,掐指算了算,低聲道
“你我三人,再加上老前輩的三個弟子,若是拓跋家只來了一人,還可以擋一擋若是來了人你我也不用負隅頑抗了,吃了懲罰也好過送了命”
于羽威聽得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答道
“道友真是多慮了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拓跋家已經是風光不再,縱使是族中有一兩個天之驕子,也不會派到這一個地方來的”
“若是聽到一個姓便足以動搖,天下姓李、姓父戚、姓拓跋乃至于姓謝、姓王的人這般多”
全祎只擺手點頭,答道
“老前輩說的是可我心頭始終不安。”
他興致始終不高,草草的聊了幾句,便自己找了個廂房進去調息,呼了兩聲,白鄉谷族長模樣的老頭連忙把自己的洞府讓給他了。
老人卻趁機緩步到了李曦治身邊,于羽威問道
“曦治道友可是望月湖李家”
見李曦治點頭,于羽威笑著應了,答道
“倒也有緣。”
李曦治略有些疑惑,便見這老人悠然道
“當年啊我于家與寧家走得很近,盤氣峰上也有寧家人修行,算一算輩分,應該是我師叔。”
“后來月湖峰之位空落,我師叔就成了月湖峰峰主,那時在湖上修行,駕風飛過,突然見了一女子,胎息修為,姿容秀美。”
他笑了笑,只道
“他是個風流性子,便與這女子談起情來,一夜纏綿,割舍不過,一直帶回宗內,好一場風流夜夜美,引了不少非議。”
“到頭來這女子天賦太差,還是身隕了,死前托付宗族,我師叔也應了,后來師叔身隕,月湖峰卻不太想管這事,隱隱以為丑聞,只勉強照顧這女子的兄長。”
于羽威抬起頭來,作出回憶之貌,喃喃道
“似乎叫盧思嗣來著道友可聽聞過”
李曦治默然,輕聲道
“有所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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