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是寧和遠了,他亦是筑基后期修為,李清虹只笑著搖頭,答道
“清虹不看重這些。”
李清虹向來是這樣的性子,不曾服食什么駐顏的丹藥,也沒有服過什么寶藥,寧和遠正頷首,天上卻浮現出一枚枚的金光,拖著尾焰停在空中,閃爍不定。
“金羽宗的人到了”
寧和遠皺起眉來,便見一道金光在陣前等了等,穿入陣中,飛了兩周,落在兩人面前,化作一金衣女子。
她低著眉,用金紗遮著半張臉,神色很端莊,溫聲道
“和遠道友,還望能見一見李玄鋒。”
“端硯仙子”
寧和遠卻認得眼前這人,是金羽宗紫府修士身旁侍奉的晚輩,當下連忙點頭,不敢遲疑地進了洞府之中,不多時引了李玄鋒近前。
李玄鋒調息多時,已經稍稍緩過來,聽著金羽宗的人來問,心中登時應道
“果然來了”
他鎮靜地著甲出去,眼神平靜,不怒自威,對上這金衣女子,微微頷首,拱手道
“見過仙子。”
張端硯修行的功法仙基是金竅心,感知敏銳,見了他便是心中一窒,只覺得兇厲氣撲面而來,心中道
“這前輩殺的筑基,恐怕數都數不過來”
她只將腳底的金光分出一片,很客氣地道
“前輩立了大功,我家真人望著見一面,請前輩隨我同去。”
李玄鋒聽了這話,已知沒有拒絕的余地,只點頭應了,踏上光去,一并飛起,張端硯客氣道
“前輩我大父喚作張允,與貴族前輩還是故交”
她很有分寸地談了幾句,不至于一路沉默,一直飛到云端,李玄鋒沉聲問道
“不知是哪位真人召見”
李玄鋒見過的真人多得驚人,真要算起來恐怕比遲家人見過的還要多,當下一問,張端硯只笑道
“抬頭就是真人當面。”
璀璨的金光果然從云層中浮現出來,一片霞云浮在空中,云中正坐著一黃衣女子,戴著帷帽,白紗掛落下來,只見潔白手中握著兩枚絞在一處的金環。
“見過秋水真人”
李玄鋒即刻認出面前這真人了,正是金羽宗的秋水真人,當時元素隕落時出面調停過。
聽聞她如今是紫府后期修為,輕輕在云端坐著,慢慢解下帷帽,張秋水面容不過十六七歲,下巴圓潤,眼睛很大,明亮且溫和。
她柔聲道
“我聽了消息,就想著果然是你,青池治下也就兩三位這樣兇悍了。”
同樣是元素故交,秋水真人顯然比紫霈真人好說話得多,也顯得更溫和,李玄鋒沉聲應了,她笑道
“畢竟是魏李嫡系,那李尺涇也好、李通崖也罷,還有你的仙弓與性情,都明白昭示是嫡系無疑了。”
李玄鋒不能應她,張秋水也不給他回答的機會,忽而看向一側,有一面容老成的青衣修士板著臉現出身形,她道
“元修道友來了。”
元修真人只點頭,默默等著,張秋水又看回他,道
“你也不必怕,不過是與釋修有糾葛魏前頭有周,后頭有齊、梁、拓跋家到如今都是赫赫有名,也不見趙國如何加害”
說到此處,她自己都笑出聲來,元修板著臉插了一句
“那父戚家的天子連自己魂魄都保不住了,哪里能害誰”
張秋水收了笑顏,終于道
“慕容武的儲物袋可曾動過,把這東西給我。”
李玄鋒早就帶在身邊,雙手奉上,張秋水看著儲物袋未曾動過,贊賞地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