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拓跋家”
李泉濤卻扯著他的手,袁護遠被他這么一晃,登時從那種情緒中掙脫出來,火辣辣的情感在心里轉了一圈,品出幾分莫名的酸楚來,口中駭道
“開陣你不要命了那可是拓跋家你剛才自己說的是招惹不得的人物”
“我說開陣”
李泉濤赫然暴起,頭一次沒有擺晚輩姿態,聲音在袁護遠耳邊炸響,他的面容本身不算兇厲,可太過焦急顯得有些扭曲,叫道
“道友開陣我須救此人”
“瘋了你”
袁護遠堅決不允,他是主導此陣之人,李泉濤手中的玉符只管自己進出而已,中年人氣得兩眼發紅,忍著脾氣道
“袁前輩此人與我家有些恩情速速開陣。”
“這又是什么恩情”
袁護遠哪里肯依他,問東問西轉移話題起來,李泉濤終究是看出來了,神色漸冷,答道
“好你不開陣我自出陣去”
這性質已經截然不同,袁護遠悚然,心中滿是莫名的滋味,駭道
“你這又是何必”
“何必”
李泉濤神色大憤,目光炯炯,鏗鏘一聲將手中的法器砸在城頭,砸出深深的凹坑,冷聲道
“我父親背負罵名,在府辰峰上一呆幾百年,人憎人厭,唯獨他李曦治一人,看著諸李恩情,親近往來”
“待到我父親突破時人人都知他不可為而為之平日里丹藥恩情,往來諸修,皆口稱恩成大師,見我無能,不能承接丹道,再無利益可言又懼怕遲家,竟然沒有一人愿出手相助”
“是時李氏家主新喪,尚愿拮據出靈物相助小叔奔走萬里,取回靈物,仔細數清,竟比過其余人吝嗇之和”
李泉濤根本不看向袁護遠,駕了風奔出去,留下一句冷冷的話語,在冬日的寒風中徘徊
“如今曦治有難,泉濤若是坐視不理,豈有面目見先父”
他怒目圓瞪,一句話如同雷霆一般打入老人耳邊
“老前輩且自己存著命泉濤年輕氣盛,尚還不吝嗇”
李泉濤瞬息之間就出陣而去,沒了蹤影,留下老人蕭瑟著身子,瞪著眼睛發呆,冬日的寒風好像無視了他筑基的體魄,直透五臟六腑,刮得他瑟瑟發抖,卻又汗流浹背。
袁護遠眼前白茫茫,什么也想不清了,腦海中還是這些話在回蕩,震得他牙齒打顫,一屁股坐在城墻邊。
“六歲時得了傷風,好像亦是這般體會。”
老人突然這么想起來,臉色好似被凍得發青,將兩只老手伸出,吃力地在胸前搓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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