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治一邊觀察著兩人,一邊也默默注視著場上的局勢,眼見數十道仙光自南而來,心中微微怦然
幾位大人帶來的仙修定然不在少數,姑姑駐守燕山關興許不會調動,可指不定有我家的人即使有楊家人也是好的。
想到此處,他手中的霞光微微一折,也不往兩人身上打去,而是飛躍而起,穿過層層的云海,飛向那數十道仙光之中。
可他這么一耽擱,李泉濤頓時吐出血來,他本身的實力并不算強,修為也不過是筑基初期,全靠著這一枚古法器罷了。
雖然壁水丹能憑借堅不可摧的本體為他擋下大部分法術,可身前兩位魔修卻也不傻,放出的法術越來越刁鉆,頓時讓他接二連三吐起血來。
眼下甚至沒有心思注意李曦治在做什么了,心中越發低落,漸漸有死亡的預感涌上心頭。
當年壁水丹在筑基初期的李恩成手中能與筑基后期的仙宗嫡系遲尉打得平分秋色,落在他手里卻只能當成靠本體抵御法術的防御法器,顯現出對法術與法器掌握的天差地別來,李泉濤只暗恨
“真是事事不如父親”
李曦治卻沒有看到有人駕風來救援,只能重新鼓動法力對敵,這才過了數招,李泉濤已經是傷痕累累,他只好望向于羽威。
不看還好,如此一看,他心中頓時涼下去,于羽威已經不是原來以一敵二的局面,身旁又多了位魔修,這老人自顧不暇,似乎已經騰不出手了。
他沉色下去,卻聽著細細的聲音飄進耳中,李泉濤的聲音細若游絲
“治哥于家人非是可信之輩,于羽威對我這寶物有些想法,他只會故意靜觀其變不會來援的”
李泉濤始終對于家人帶有很強的敵意,李曦治只能暗暗嘆氣,眼看著兩魔又駕著魔風貼上來,只好拔劍而起,擋在李泉濤身前。
“走”
李曦治估摸著自己畢竟有符種箓氣在身,比李泉濤能多撐一會,計較著只要兩人敗走,無論于羽威有沒有實力出手都不得不出手,一頭傳音道
“到時我持著這法器逃跑,至少霞光擅長遁術,這兩魔修多半是逮不著我的”
“轟隆”
他話音還未落,卻見面前的灰白兩氣如同受了驚的兔子匆忙退開,這一帶的魔氣風卷殘云般散了個干凈,耳邊轟鳴之聲大作,白光奪目耀眼,幾乎叫周邊的眾人皆是一窒。
李曦治瞳術立刻運轉,瞧見面前的裘籍面色蒼白,渾身抽搐般的痙攣起來,他看得仔細,一點銀白色的槍尖正從這魔頭的胸口刺出,帶出一股股黑煙。
暗色的云層中一點紫光,蓬勃的紫色雷霆噴涌而出,炸的裘籍慘叫不止,葛魔頭神色驚疑一片,只覺得頭皮發麻,雙腳發軟,一聲驚雷從耳邊響起,他怪叫一聲,乘風退出去數十丈。
裘籍卻也非尋常之輩,雖然被雷霆之力短暫破了法術,身形立刻化為滿天白氣,凝聚成一骷髏人首,不敢向后逃,只能迎面向李泉濤撲來。
“轟隆”
這雪白的人首速度極快,晶瑩的紫光來的卻更快,在空中閃爍跳躍,頃刻之間便擋在這雪白人首前。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