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十成十是采不了氣了,只能收下以作參考好歹也是幾部紫府功法”
他猜了猜,最中心那枚仙簡十有八九也是真炁的法訣,頓時失去了原本的興趣,很快將目光掠過,投諸下方海量的功法與法訣。
陸江仙在聞道宮歲月靜好,安淮天中早就斗作一團。
建立這洞天的真君修行真炁一道,天空中的色彩晶瑩,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背后的陣法紋路,自上而下流淌下來,顯得很是美麗。
元修面色陰沉,懸空立在一處大殿之上,手中的金色隱隱約約,隱而不發,面前的修士抱手而立,聲音略低
“司前輩,這地方是我長懷山的。”
這長懷山的紫府憑空而立,靜靜地看著他,元修聽著話面色沉沉,卻并非是因為這座大殿。
安淮天雖然好,可江氏是慢慢衰頹下去的,那位金丹早早失蹤,安淮天一點點脫離現世,甚至沒有等到最后一位紫府隕落,江家便不得不從安淮天中撤出,僅僅那位紫府能出入洞天。
最后那位紫府暴亡,安淮天徹底隱遁,其中紫府眼中的好東西早就被用的七七八八,真正有用的無疑就那幾樣靈器與靈物,若不是如今發現了金性的氣息,根本不會亂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沉色并非是貪著殿中的東西,如果金性就在這殿中,一旦打開的動蕩絕非長懷紫府能遮掩,也不是先發現就能拿走的。
他也不是因為長懷山毫不猶豫地落了他的面子,而是從中捕捉到了令他焦慮的信息隨著老朋友一一隕落,孤身活下來的元修已經勢單力薄,不被這些小輩放在眼中了。
他平日里雖然與元素吵吵鬧鬧,互相看著厭惡,可長懷山紫府敢當著他的面說這話,元素立刻就敢一耳光子抽過去,指著鼻子開罵了。
“這蠢貨也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元素的臉在他腦海中浮現了一瞬,立刻被司伯休急忙驅散了,目光陰沉地看向眼前的長懷山紫府,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吐出來,一言不發地拂袖而去。
他才走了兩步路,體內的神通見查語微微動彈,立刻后退半步,手中的金色符文跳起,怦然擋下迎面撒來的金光。
見著面前竄出來兩道法身,都是金閃閃發著光,一人四手四足,脖頸上有兩面,一面咧嘴,一面哭泣,手中拿著各類法器。
另一人面上兩目,胸口還有三目,冰冷地看過來,渾身的手臂擺成蓮花狀,剛才的金光正是他打來。
“奴孜、五目”
司伯休本就暗暗煩怒,如同被點著了火星,兩只眼睛暗沉沉,浮現出密密麻麻小如沙礫的咒文,如同河水一般從他兩眼中流淌而過,聲音重疊
“就憑你們兩只禿驢有這樣的膽子還有誰”
“元修道友莫急”
眼前的奴孜憐愍好像渾然沒有半點脾氣,那么多面孔同時擠出笑容來,低聲如同在吟誦咒語
“卻可以好好談談我只要施主承認再也不管李玄鋒之事成全我一片度化之心在這洞天之中便再也不來嘮叨施主”
司伯休平生最是看釋修不順眼,怒意涌在心頭,怎么能聽著這話口中如同春雷炸響
“做你的美夢”
他手中那枚金色的符文赫然跳起,帶出一片金閃閃如同落雨般的紗光,復雜的咒文飛出,正是他賴以成名的黃道玄符,元修口中喃道
“玄符常養腹,取衛玄生,敕神通曰藏。”
霎時間兩位憐愍身上的光彩如同蒙上了一層灰紗,腦后的彩光和金光黯淡下去,空中一片灰蒙蒙失了色彩,各色流光都往那枚玄符中鉆去。
奴孜憐愍手中法術閃了兩下,掐了個空,原本應該捏出來的金刀并沒有在手心中浮現,他兩張面上同時浮現出怒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