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聲音念叨了一聲,在眾修中回蕩開來,在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天色重新昏沉下去,白金甲衣的男子立在隔絕南北的百丈玄關之上,如同古代的仙將,身后白色幻彩幻化成一圈圈光暈,將他的身側照得一片光明。
李玄鋒腦海中升起種種玄妙,兩道仙基都得到了某種加持,濃厚的法力蕩漾而出,讓他輕輕懸浮在空中,加持在體表的天金冑更加明顯,霸氣威武,白金色的光彩奪目刺眼。
“嗡。”
他持起弓來,弦上立刻落了一枚玄矢,銳利的光彩開始在弓上浮現,濃烈的罡氣向身后蔓延而去,拖出一道道金色的流光,照得他的面孔忽明忽暗。
“咻”
金色的光華在空中閃了一下,一片筑基皆覺心中警兆大起,驚惶失措地祭起法器來,一時間岸邊群修止步,各色的法器升騰,赤橙紅綠,一片明媚。
“嘭”
北岸最前端的一中年修士腦袋轟然炸開,手中的法器像是薄紙一樣撕碎了滿天,嘩啦啦如雨落下,爆炸般的法光與罡氣沖擊開來,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轟隆”
周邊的群修紛紛退開,如雨般落下,此人竟然連一招也沒有接過,就這樣在原地被射殺,只留下一抹紅暈沖上天空,幻化為血光如霞。
“異象這是死透了”
他身旁的老修士面色發白,顫抖起來,駭道
“淳于北死了縱使他身上有傷,可這才一箭這還講不講道理了”
“我等好歹也是諸郡觀主,在此人面前猶如雞犬還有什么好打的”
群修尚來不及哀悼,耳中又升起那惶恐的嘯叫聲,這冷峻男人手中又浮現出五枚箭矢,腳底的胎息與練氣、僧侶尼姑看不清局勢,哇哇往前沖,所有筑基卻齊齊后退了一步。
“不好”
“轟”
濃烈的金光在各處炸開,老道還來不及觀察又死傷哪幾位,卻看到好幾道黑色遁光逃命地飛起,那李玄鋒微微吐了口氣,弦上竟然又浮現出五枚箭矢。
老道頓時覺得脖子發寒,退出一步,駭道
“怎地還沒有人站出來非讓我等送死不成”
霎時間北岸皆驚怖,地面上的小修也抬起頭來,筑基遁光時隱時現,竟然有了崩潰的兆頭。
反觀南岸,一眾大小修士同樣驚駭不已,紛紛抬起頭去看空中的李玄鋒,面上浮現出欣喜之色,逐一飛落在關上,各自持起法器。
李玄鋒身上明光燦燦,手中箭矢輕動,北方總算是撐不住了,后方駕風飛出一和尚來,一身肌肉強健,怒目圓瞪,喝道
“小小魔頭,安敢放肆”
這和尚一改平日里釋修法器稀少的模樣,不但足下踏著一枚金云,手中還持著一柄月牙鏟,滿是明亮的紋路,頗為奢華。
他這才駕風而起,后頭立刻就有人跟上,乃是一高高瘦瘦滿臉笑容的和尚,左手平放在胸前,拇指食指捏著一枚金圈,一句話也不說,悶聲跟上來。
李玄鋒受了腳底靈器加持,身上的明光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延伸著,不但加持著他的體魄與法力,還讓他的靈識遍布整條江岸,他只冷眼撥弦,金色的流光從臉頰兩側流淌而過。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