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青池的少年宗主遲頊驍,低眉看著案上的文書,待到女子出聲問了,他柔聲道
“我給小叔送去的推薦他可有回應了”
提起遲符泊,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憤恨,只低聲道
“大人不允。”
遲頊驍身為一宗之宗主,不能任免人事就罷了,竟然連推薦個人才都被遲符泊推回來,無疑是有點羞辱的事情,可他微微一笑,答道
“好看來是我欠考慮了,你把那玉簡拿回來,我再看看小叔是怎么說的,仔細斟酌再向他請教。”
女子嘆了口氣,答道
“是是是”
遲頊驍仔細看了她一眼,這少年宗主眼中滿是笑意,問道
“你這是又怎么了。”
“大人又不是要什么重要的職位只是幾個小位置遲符泊竟然不允許憑什么到底誰是宗主”
她嘀嘀咕咕一陣,遲頊驍搖頭道
“我畢竟太年輕,許多東西思慮不清,怎么能怪長輩呢我明白寧和靖在海外受了苦,你卻不能以私情多嘴。”
這女子頓時閉嘴了,心中暗叫
“到底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兩人話方才言畢,立刻有人來報,說是遲符泊來見,遲頊驍立刻起身去迎,一路到了殿前,恭聲道
“小叔來了”
遲符泊緩步進來。
遲符泊這些年大權在握,漸漸脫了那股稚氣,神色也更平緩了,遲頊驍一路迎他到了側邊,親自為他理了席子,恭聲道
“多日不見小叔了”
這一套舉動下來把遲符泊的面子給得極足,遲符泊也不好板著臉,只笑道
“前些日子的謀劃有了著落,我安插在府辰峰的人手說了李泉濤越發不安,時常外出的舉動也多了應該是李家的消息到了。”
遲頊驍點頭,答道
“小叔明鑒司家那里沒有半點消息,李家要么聯系不上司家要么就是私底下聯系過卻無果”
“司元禮不可能放棄李家。”
遲符泊很是篤定,靜靜地道
“你莫要看此人狡猾隱忍,其實就占了個大勢而已,之前的數次手段足見他內心之中有不少婦人之仁畢竟是修劍的,做不到無所不用其極。”
“若非如此,李玄鋒等人當年也絕不可能勸動他,做就是做,不做就是不做,哪有聽從他人之言行此大事的更不可能不安李家之心。”
遲頊驍多了幾分喜色,只道
“莫非司真人果真閉關,他私下為之”
“只怕閉不閉關沒什么區別而是忌憚我家真人。”
遲符泊深深出了口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幾眼,揮手告退,遲頊驍一路送出殿外,遲符泊笑著告辭了,神色卻更沉。
他負手走著,頭痛不已
“偏偏他如此聰慧如此客氣到底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遲頊驍的舉動出乎了宗內所有人的意料,這位少年宗主不僅主動為遲符泊站臺,極力調解遲寧之間的矛盾,還是個善解人意,寬厚大方的明主,幾年過來,宗內對他的風評也越來越高。
遲符泊看在眼里,尷尬在自己身上,現身東海的遲步梓也讓他又喜又憂,遲步梓說好聽是自家的紫府,說難聽是伯脈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