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鏜金門還是都仙道?”
王渠綰低聲道:
“稱昀門!”
見丁威锃若有所思地點頭,王渠綰繼續道:
“聽說…海外有兩個修士,投奔了稱昀門,帶來了個消息,江北這地界上曾經那道“宛陵上宗”有一處地宮,就在稱水澤底下,此宮錯綜復雜,出入口很多…他們手中有三枚玄石令牌,就是開啟這陣法的關鍵…”
“哦?”
丁威锃沉沉地看著他,只問了一句,王渠綰從袖中取出一物來,低聲道:
“這是我截殺魔修所得。”
王渠綰低眉一看,他手里正握著一枚小巧玲瓏的令牌,呈現出水墨般的黑白花紋,上頭刻了“宛陵”兩個古篆,輕輕翻過去,背面則寫著三個字:
“南第七”
他兩手將令牌奉進丁威锃手里,這漢子端起來看了看,只覺得入手冰涼,五指猛然用力,這令牌卻紋絲不動。
這枚令牌看起來不是什么厲害法器,卻怎么也琢磨不出品級,暗暗蘊藏著神通的光輝,堅固異常,丁威锃輕輕把這令牌放在案上,低聲道:
“我這位子挪不得動不得,自然是沒什么抽身的機會,如果渠綰要尋我結伴過去,那就要讓你失望的…不知渠綰的意思是…”
王渠綰卻起身行了一禮,恭聲道:
“還請前輩替我上交主家,讓大人處置!”
丁威锃愣了愣,皺眉道:
“這是你的機緣…”
王渠綰搖頭,答道:
“多少本事做多少事,我不過一剛剛突破筑基的小角色,哪里能參與到這等古老道統的博弈之中?只望獻給主家,在諸家的博弈中多占些優勢,便算是物盡其用了。”
他這話讓丁威锃不置可否,王渠綰筑基修為,又是劍修,乃是真人親自提拔,只要不是想不開去動什么紫府級的利益,狠賺一筆并不難,恐怕是以退為進,當下答道:
“望月不是什么刻薄的主家,若真是你得來的機緣,湖中也沒人去搶…左右不過是我替你上去問一問這事情,最好能探查些詳情,方便你北去。”
他這話倒是出乎了王渠綰的意料,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外附的筑基,這機緣送上去不是哪個公子的就是丁威锃的,還真沒有想過有自己的事情,愣了愣,答道:
“這…”
“這什么這。”
丁威锃拿著令牌看,笑道:
“湖中對外姓、客卿、護法向來是最公平的…你不常待在洲里,并不清楚,就算是堂堂紫府嫡系,也不敢無故折辱練氣客卿,我更沒心思拿你的機緣…一同去殿中吧,也省得你多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