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么多年來,“凈海”都尷尬至極,拆了東墻補西墻,好不容易熬出了一個位置,思來想去,誰都不給,給了與青池有血海深仇的“寶罄”…也只不過是忌憚而已…”
“畢竟他一走,一定是要把主持釋土的位置讓出來,他可忌憚今后被人搶了位置,那就要找一個不得不倚仗他的摩訶。”
角中梓冷笑:
“如今好了,“寶罄”不但重傷回去,動彈不得,勉強維持釋土,還幾乎與周圍的所有勢力結下了死仇,他敢做什么?唯有給“凈海”一直當狗而已!”
李曦明頓時明白了,關于石塘之事在心頭的疑惑瞬間消失,話止于此,很快有了別的推斷:
“既然“凈海”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其實還是青池吃虧最多,轉來轉去,是諸家把青池的石塘給瓜分了。”
兩人在太虛穿梭了一陣,很快到了咸湖,角中梓忌憚地停了步伐,眉心隱隱約約的火焰閃爍,輕聲道:
“道友且去取“九彩玄汞”。”
李曦明點頭,駕光而起,稍稍移了距離,心頭略有忐忑,用腰間的玉箓尋了寧婉,稍稍等待,在太虛喚起光來。
才過了片刻,風雪匯聚,寧婉駕雪而來,見了李曦明便笑,婉聲道:
“恭喜昭景,諸事平安!大人還送了把劍過來,已經把費清雅接走了,她往后的事交給鵂葵。”
李曦明輕輕松了口氣,道謝起來,寧婉禮貌一笑,問道:
“南順羅阇那處…可還談得妥?”
李曦明答道:
“左右是談得差不多了,只是要一枚“明真合神丹”,說是太陽道統分有…不知是何物?可還算珍貴?”
寧婉稍作思量,道:
“這東西應該是大寧宮里的,『真炁』一道的靈丹,已經失傳多年,那時留有三枚存大鼎之中,共有四鼎十二枚,司家得過一鼎,還是玄鋒奪回來的。”
“這“明真合神丹”在古代時可是炙手可熱的東西,也是寧國團結諸家的重寶,號稱扶持九氣,均平并古,凝練丹符,添彩神通,那些旁門左道怎么用不曉得,至少我們紫金之道是可以稍稍輔助紫府修士將仙基催化為神通的!”
李曦明點頭,寧婉便道:
“司家的三枚,元修前輩肯定是用過一枚了,余下兩枚在司元禮手里,可他正在閉關…他如若成功,可以從他那處換取,再不濟…高家也好,鵂葵也罷,以道友的丹術,得來一枚不是太難的事。”
李曦明心中便有數了,其實只要他李曦明不要臉一點,司元禮還在閉關,他大可先拖著,畢竟到時候靈器在手上了,說是等著從司家那換,也是過得去的理由:
‘畢竟自家名聲在外,拿了別人的東西,盡力為“南順羅阇”換取為好,交好人家總比得罪人家好。’
“多謝仙子!”
他行禮告辭,往湖上去,穿過重重的陣法,開啟隱秘的機關,從陣中取了那枚銀白色小匣子,往咸湖而去。
角中梓耐心地在咸湖等著,見著李曦明駕光而來,很是期待地道:
“昭景道友?”
李曦明將銀白小匣一掀,露出其中那一寸亮白色的流光,他用神通封閉了,不使這東西變化而去,同樣期待地道:
“道友且看?”
角中梓稍頓了一息,笑道:
“正是“九彩玄汞”!品相甚好!多謝道友了!”
到了如今,角中梓可謂是放松下來,輕松了很多,嘆道:
“我“南順羅阇”差這一味全丹…找得很辛苦,偏偏秋水真人神通越來越圓滿,前幾十年的『全丹』紫府靈物大多被金羽高價收購了去…四處尋不得!也就衡祝與金羽不和,談不成生意,衡祝也替貴族保存,并未使用,遺留了這一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