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尊為何!”
元商真人幽然道:
“你卻沒有讀過那秘法,并不曉得…通過秘法推算,太陰一道雖然不顯,卻必然有一處余位幽而復明,可以容納后修…你師祖曾經與我談過此事,可能是仙人神通驚天,有留過后手,用一點玄光、法寶一類的東西定住了這道余位…”
扶玹聽得深以為然,卻見眼前的老人突然露出一絲憤恨痛苦之色:
“可當年祖師無論怎樣推算,都數不清那到底是何余位,不必多說,想必是哪位真君用了自己的神通,使一葉障目,鬼神不能查!”
“我等只能去試!”
他有些痛苦地搖頭,答道:
“祖師當年為何會失敗!我看是“長穆合光白毫”所對應的那余位必然無功!”
“我等站在低處看不清,蜉蝣觀日月,覺得是一處成道之機,可從諸大能的位置上往下望,這一處興許是大盤上的某處急所,不能使他人見得!”
扶玹恍然大悟,神色沉沉,立刻明白過來了:
“所以余下兩枚…師尊一直存在山上,從未啟用!如今這玄儋太陰靈物才是真正可以試一試的靈物!”
元商真人嘆道:
“正是…”
言罷,他按住桌案上的玉盒,輕聲道:
“合該我純一道統大興,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更難得是在諸家加害之間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能夠庇佑后人,后來出了廣篌,我慶幸有中流砥柱,沒想到澈鴻更難得,有你二人…便不必浪費在我身上了!”
扶玹真人默然而嘆,元商反而是喜不自勝,重新把目光聚焦過來,捧住這玉盒,滿心歡喜道:
“這“玄儋太陰白月桂枝”的品相極佳,恐怕是魏時的東西,我聽聞世臍那位娘娘成道前就得過一枝,煉成符咒,用以消災減業,雖然我們不能取來用,可以足見此物之珍貴!”
“正是。”
扶玹只低聲道:
“我讓澈鴻去細問了,弄清那洞府是哪一家主人…”
他說到此處,元商真人的動作微微凝滯,臉上的表情卻很柔和自然,以一種微不可查的聲音道:
“不必問了。”
扶玹真人稍稍抬眉,立刻低頭,答道:
“是。”
洞府之中寂靜了一瞬,元商真人搖頭道:
“答應遲步梓的事情,也須替他問,我寫一封信過去,問一問濮羽的意思…當年元素、紫霂與他是最熟悉的,可他這個人四處不沾,沒有哪個人能敢說是他至交,他能不能來,既看我的面子,也看他遲步梓的面子。”
扶玹拜了一拜,快步退出去,留下這老真人靜靜地坐在一片銀光之中,凝視著面前的玉盒,神色沉郁,久久不能言語:
‘這又是哪一位送來的…淥水那位?恐怕不是…那位心思深沉,不問世事,除了隋觀,誰能代表他?!’
……
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