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巍這么一停,天霍遂笑道:
“卻有一個好消息知會道友。”
他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盒,往桌案上一放,正色道:
“《江河大陵經》已解,這次來就是來答復貴族的!”
天霍當時收了蘇晏回宗,借了這東西走,本就是為了利用此人打開道統,如今終于成功,唯見天霍輕輕的將那玉盒拿起,將那盒蓋打開,從中取出一枚純白色的玉簡,笑道:
“請!”
“到底是金羽真君后裔,仙道傳承貴重,將這東西給開啟了…我家還要謝過真人!”
李周巍話雖客氣,卻沒有第一時間接過,而是細細瞧了一眼,笑道:
“真人當日說借走玉簡,開啟之后便歸還,可我瞧今日這一枚…似乎是拓印的副本,不知《江河大陵經》如何?”
這《江河大陵經》能落到李家手里,最早也不過是金羽宗把先輩李通崖當做蘇晏來利用差使,甚至取走了靈器,留下更有標志,吸引苗家仇怨的“杜若”。
只是當時不過一小修,本就不能求什么公平,并未釀成大禍,如今才不計較,可金羽既然失算,這東西就是李氏的,東西看著又不簡單,李周巍豈能讓人不明不白拿了去?
果然,如此一問,天霍微微尷尬,答道:
“那玉簡一經開啟,立刻化為一點坎水之光,落到蘇晏升陽府去了,蘇晏如今是我金羽宗的內門弟子,又會煉丹,不能強行拆了他的升陽…”
他微微示意,蘇晏立刻上前一步來拜,李周巍雙目之中金光微閃,果然在此人的升陽府中看到了一點坎水之光,似乎是某種傳承所在,又像某種身份象征。
‘《江河大陵經》上果然有當年那陳氏仙門的傳承…興許還是宗主之位。’
這本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否則陳濤平不會一輩子都在找這東西,金羽宗也不用四百多年來對這東西念念不忘,兩人都心知肚明,不必說出來。
如果李家修『坎水』,此刻一定是大感肉疼,好在自從明白蕭初庭要證『坎水』,李家的嫡系便越發少修『坎水』了。
甚至不止李家,『坎水』尋常功法遍地,可神妙道統難尋,滄州遠在北海,這條路上又有一個稱得上可怕的蕭初庭,江南有識之士都不愿去修,可不代表他不能以此為籌碼,只笑道:
“看來真人真是有好消息了。”
他的態度讓天霍微微松了口氣,笑道:
“多謝真人體諒!正是來賠禮的。”
天霍只道:
“那一點坎水之光落了,卻也沒有什么奇異之處,我問了宗里的長輩,說是與大寧宮有關…嗐…這都哪朝哪代的事情了,如果安淮天未現,你我兩家還能憑此好好合作一番,如今安淮天早現過了,大寧宮早早破滅,頂個什么用處!”
李周巍稍稍思量,問道:
“聽說“麟光照一丹”的靈資是一朵靈花所落,號稱年年自開謝,落瓣為介蟲…當年從東火之中得來,我家倒是有換取的心思。”
所謂年年自開謝,必然是一年至少得一份靈資的寶物,價值遠非他物可比,他調子起得高,只說換取,如此一問,天霍搖頭笑道:
“此物雖然被我金羽得去,卻在秋水族姐洞府之外,是族姐的東西,平日里取點靈資還好,她如今已經化汞保性,打擾不得,即使能,我也難向她開口,不過“麟光照一丹”的“光照麒麟煉法”,我早早取來,今日贈給道友。”
李周巍想過他會拿出此術,略微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