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仙庭麾下、太陰素明仙將,真誥,見過道友!”
‘太陰?是元府?仙庭?不對…太陰素明…這稱號也太大了!’
他可不是尋常人物,明白敢在太陰后頭只加兩個字“素明”是多么狂妄的行為。
‘敢這么做的…不是眼界狹小不要命的下修就是太陰麾下最頂級的結璘!’
眼前之人還掀著薄紗,不可能是什么下修,那顆腦袋眼皮直跳,心中又驚又怕,生澀地開口,低聲道:
“在下…在下…妙繁道庭、靈寶道統…麾下…第七代首徒,道庭緝綴使,懸土道觀道正,湯脅。”
他那雙瞳孔充斥著無數不解,卻又被驚悚恐懼蓋過一頭,一句句話語在唇邊掠過,最后只能掂量著道:
“不知仙將…遠來…何為?”
陸江仙正思索著他那名號,真誥那張面孔上即刻有了笑意,靜靜地道:
“也不算遠來,妙繁天我等早都曉得的,今日貿然叨擾,是有一事,欲與道友詳談…”
他的話讓湯脅心中冰涼:
‘早都曉得的?他不是跟著王子琊進來的?他背后的人…對妙繁天頗有了解?’
湯脅心中冰涼,口中則道:
“不知…”
真誥笑起來:
“不如去我府中詳談?”
湯脅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了一絲猶豫,道:
“道友也見到了…我唯獨靠著這位別茍存,大有不便…”
““飲妙藏資布”確實厲害。”
真誥搖搖頭,毫不在意,輕飄飄地道:
“可仙庭所攝八方,無有不照,大人只須閉眼,聽我數三聲,即刻到我府邸了。”
‘倒像是要消遣我!’
這話簡直是湯脅聽過最嗤之以鼻的笑話,可此人無聲無息地站在此地,便已經將他所有的猶豫打滅,他心中不可思議地震動著,卻又猶豫地、一點一點閉上了雙眼。
僅僅是一剎那,他始終聳動著的胡須松垮下來,緊閉的眼皮也陷入了無序沉眠的顫動,掩蓋在暗沉沉的紗布之后。
“原來叫湯脅…七代弟子…至少也是個中古的人物了……”
那兩個金甲道兵已經將東西搬進紗布里頭,化為一縷金光飄散,陸江仙低著頭,隔著這一道寶土位別看著他,微微伸手。
他掌心正放著一枚白石,“湯脅”兩個金字正在迅速淡去:
‘已入登名石!’
他陸江仙能看得清里頭的湯脅,卻也僅僅是神識厲害而已,區區神識之身,面對這位古仙留下的大神通,可沒有隔著位別把這湯脅拉入鑒中的本事…也就他神識在此地,湯脅又要掀開紗布來取東西,最后靠著對『混一金丹妙法』的熟悉,他才一舉將湯脅拉入幻境,再送入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