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巍一點即明:
“司伯休死閏,東方游亡余——合水厭余!”
蕭初庭笑容慢慢冰冷:
“我得了提醒,方才知道坎泆似合,正位與收位呼應,既不叫人閏,又不喜人余,只有一頭撞死在果位上這一條路,這才是龍屬與某些人能保住坎位至今無主、高枕無憂的手段!”
他說完這話,眼中的笑意漸漸多了諷刺。
李周巍也終于明白金一的肯定從何而來,他目光鋒利,靜靜地道:
“既然如此,坎水泆而無主,對龍屬來說,有什么好處呢?”
他的話語極為銳利,一瞬間把握問題的關鍵,甚至鋒芒直指蕭初庭與龍屬之間的關系,讓這位老人沉吟良久,終于道:
“龍屬要的是水德,最少是水德。”
“五水之中,淥水已被真螭所毀,如今即便被那位所得,卻也是坐如針氈,并不自在,府水干涸斷絕,甚至唯一幸存的牝水都藏納無聲,僅僅靠著牝水藏匿的特征不受針對,而合水之盛,冠絕天下,這一道喜愛匯聚、霸道的果位有著填不滿的欲壑,將坎水這一道水之正性賦予合水之征,乃是祂們得意之作,絕不能允許他人染指!”
“我不過一紫府,并不懂得他們求真龍的最終條件是什么,可天下有識之士皆知,至少在所謂的真龍成道前,祂們絕對不能允許合水在水德中的絕對優勢被破壞。”
他目光明亮,言語卻字字珠璣:
“這是合水龍君、金丹巔峰的證道之機!”
“更何況他們要的不只是水德!”
李周巍緩緩點頭,心中那一群螭裔的面容越來越清晰,靜靜地道:
“既然如此,前輩證道果,可是難如登天。”
蕭初庭笑而不答,卻若有所查:
‘可對他蕭初庭來說,余位再難,能難得過須要嬗變之功的果位?恐怕他背后的真君有一定的手段與把握!已經寫出了求金法?還是說…有什么特殊的秘法…’
他腦海中已劃過一道名字。
“潛蛟求變秘法”!
大殿中長久地寂靜下去,不知過來多久,李周巍幽幽地道:
“前輩的“潛蛟求變秘法”,陳老真人送到湖上,本王已收到了,陳氏…是前輩的手筆?將在獾郡助前輩一臂之力?”
這老真人哂笑:
“陳胤…”
他神色自若:
“此人得了我的秘法,卻不可能得罪金羽、甚至龍屬和不知名的那些真君,無論我如何重酬,給出了大批了資糧,頂了天了他也不過裝傻充愣、在豫陽閉門不出,等著我證道結束而已。”
李周巍抬眉道:
“看來前輩是另有所圖了。”
蕭初庭淡淡地道:
“不錯,他不去與我作對只是其一,其二…我給他“潛蛟求變秘法”,助他試著突破,不過是觀察『府水』與『浩瀚海』還殘存有多少聯系而已。”
這老人轉頭,很是惋惜:
“他突破失敗,說明『浩瀚海』如今與『府水』已經走得很遠了,難怪陳玄禮會失敗。”
李周巍心中遂明:
‘他在用陳胤為他試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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