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能變化嗎”
“只能你自己想辦法。”
“好”
張庸站起來。
故意佝僂著。模仿老年人走路。緩慢。搖晃。
梅筱
“不用這么夸張。你又沒有七老八十”
“那加快一點”
“對”
“不用這么快”
“哦”
梅筱仿佛糾正。
張庸全力配合。倒也學得很快。
梅筱也就不生氣了。
好吧。他也不是完全白癡。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長期接觸,應該問題不會太大。
如果自己作死,偏偏是要和熟人長時間接觸,那多么神奇的易容術都支撐不住。易容又不是七十二變。
收拾妥當。
梅筱也簡單收拾一下。
稍微裝扮的成熟一些。辦得非常的富態。
正好,張庸的隨身空間,有一些珠寶首飾什么的。都放了好久了。
好像是從吳元甫的“小白宮”里面吞沒的。
正好,給梅筱戴上。
瞬間,梅筱就麻雀變鳳凰,飛上枝頭了。
那些翡翠玉石,可都是真家伙。不帶虛的。識貨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梅筱這個貴婦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坐實了。
“你還帶著珠寶”
梅筱感覺不可思議。
張庸的身上,難道是有萬花筒嗎
什么東西都有
這家伙的身上,只有一套中山裝啊
腰間倒是插著一把勃朗寧手槍。除此之外,她再也沒有看到其他任何物品。
難道這個家伙變戲法不成
“哦,我在上海灘的時候,和一個戲班學來的。”張庸隨口解釋,“障眼法。”
“教我,教我。”梅筱十分好學。
“三歲就必須開始學。超過年齡就不成了。”
“騙我。”
“真的。我師父就是這么說的。”
“你”
梅筱懷疑對方是在騙自己。可是,她又找不出有力的證據。
三教九流,各有各的規矩。有些規矩,的確是不可思議的。外人根本無法理解。只好打消念頭。
兩人回到日新飯店。
使用的當然是新身份。假冒一對留洋歸來的夫婦。
證件當然是陳恭澍的。
偌大的天津站,搞點證件當然難度不大。
順利入住。
就在原來的房間隔壁。
進入房間以后,張庸就默默的查看整個飯店的信息。
紅點很多。
說明到處都是日本人。
仔細觀察每個日本人的行動軌跡。
每個日本人都有可能隱藏有財富。
日新飯店這里聚集的,更多的是日寇生意人,又或者是來自新羅半島,或者東三省的商人。
日租界確實安全。可是也沒有那么自由。
比如說,你想要叫幾個漂亮的姑娘,喝點花酒什么的。日寇憲兵都得審查半天。
如果是想要叫個戲班,或者是搞點其他娛樂活動,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整個日租界,都是死氣沉沉的。日本人“勵精圖治”,表面非常反感各種娛樂。
忽然,有連串的紅點從外面進來。
張庸舉起望遠鏡觀察。好像是竹下隆的車隊
可惜,看不到竹下隆下車。
故意走到外面走廊,觀察一樓大堂。果然,看到竹下隆帶著屬下進來。
很意外,居然還有一個熟人。
岸田武夫
他居然跟著竹下隆到來。
看來,這個竹下隆,和岸田武夫的關系匪淺。
張庸暗暗的鎖定岸田武夫。默默等待岸田武夫落單的機會。結果,機會真的來了。
可能是因為這里是日新飯店,岸田武夫大意了。居然一個人去上廁所。出來的時候,正好需要拐一個彎。張庸就在墻壁背后埋伏著。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