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李伯齊。
李伯齊的反應很快,“于先生要出事。”
“什么”張庸沒明白。
“我估計”李伯齊忽然捂住電話。
張庸
什么情況
耐心等著。
不久以后,李伯齊才重新上線,“果然出事了。”
“怎么啦”張庸疑惑問道。
“于先生的小兒子下落不明。估計是被日賊綁架了。”
“啊他們還敢抓于先生的兒子去做勞工”
“不是做勞工。是專門抓的。抓來做人質。這叫雙管齊下。”
“什么意思”
“日賊一方面派尹泰錫通過王竹林,和于先生接觸。兩箱金條就是利誘。抓他的兒子,是威逼。雙管齊下,就是威逼利誘。”
“哦”
“現在,日賊正密鑼緊鼓的想要成立察冀政務委員會,想要將華北分離出去。想要搞明面上的自治。實質性是日賊在背后控制。很多人反對。在天津衛,于仲春就是堅決反對的重要代表。所以,日賊早早盯上了他,威逼利誘,迫使他屈服。”
“那我們”
“問尹泰錫。是否知道于先生的兒子下落。”
“明白”
“采取一切手段,將于先生的兒子找出來。”
“知道了。”
張庸答應著。
掛掉電話以后,若有所思的往回走。
看來,日本人做事,也沒什么格局。都上不得臺面。都是在背后搞見不得人的手段。
還是偉人大氣啊用的都是陽謀。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就算你知道,也無法對抗。
論持久戰就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岡村寧次反復研究這本書,卻始終沒有破解的辦法。
在夜鶯面前坐下來。
夜鶯看著他。眼神好像是在說,和我有關我可是什么都沒做
張庸拿起茶壺。倒茶。
“你們有人綁架了于仲春的兒子。”
“不是我。”
“你知道消息嗎”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伱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軍方的人還會將秘密告訴我們嗎”
“也對。”
張庸點點頭。
確實,現在日寇軍方和特高課關系緊張。
搞不好,在某些日寇那里,都已經有刺殺特高課的舉動。有些極度狂熱的日本人,真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誰擋路就殺誰。
無論這個人到底是誰。
哪怕是軍部大佬,一樣被砍死。
看永田鐵山。
所以,客觀的來說,后來的日寇軍部高層,其實也經常被下層綁架。不敢阻止。
為什么
就是怕自己也會被瘋狂的士兵砍死。
杉山元害怕。
東條英機其實也害怕。
很多事,都是他們開了頭,然后就無法控制了。
只能任憑事態發展。因為他們自己都阻止不了。一旦阻止,瘋狂的日寇士兵,會將他們也砍成肉醬。
推石頭下山容易。
但是想要阻擋
直到后面,那些瘋狂的日寇士兵,都被炮火撕碎了。才稍微冷靜。
到原子彈教做人,關東軍覆滅,日寇的狂熱,才算是得到了遏制。
否則,誰敢宣布無條件投降
所以,最終還是要鋼鐵炸藥教做人。頭再鐵,也鐵不過500公斤的航彈
“你呢”
張庸轉頭看著尹泰錫。
尹泰錫木然的搖頭。動作僵硬。仿佛真的就是木頭人。
話說,此時此刻的他,的確希望自己就是木頭人。沒有腦子那種。沒有腦子,就不用胡思亂想,就不用患得患失。
不會緊張。
不會畏懼。
他現在看張庸的每個動作,都莫名的恐懼。
甚至,當張庸拿起茶壺的瞬間,他都悄悄的打了一個冷顫。生怕張庸一壺開水就倒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