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終于,電話那頭有人接了。
張庸無法判斷是不是江朝宗。他和江朝宗完全沒有打過交道。但是他有辦法。
“我是蒲機關的北條司。”張庸故意壓低聲音。
“北,北條太君閣下。”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立刻清醒了很多。
日本人
日本人半夜打來的電話
“你是江朝宗嗎”張庸硬邦邦的說道,“如果是,你就繼續接電話。如果不是,馬叫他來接電話。”
“太君閣下,我就是江朝宗”電話那頭的人急忙回答。
“喲西江桑,我有一件事需要告訴你。今天,你的女兒嚴重的冒犯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尊嚴”
“我女兒太君,太君,到底什么事啊”
“今天,你的女兒拿著一塊金表跑來順風當鋪,想要勒索我們五千大洋,被伊達允太郎嚴詞拒絕了。”
“伊達,達”
“江桑,你可能還不知道,馬亞禮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情報軍官之一。馬亞禮是他的化名。順風當鋪老板,是他的掩飾身份。”
“啊,這,這,這太君,我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我現在要你立刻給他道歉馬派人送一份厚禮來記住,是厚禮要有誠意”
“明白,明白,明白”
“伊達君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棟梁之才,香月清司將軍對他非常器重。曾經將德國人送給他的十分珍貴的禮物,都轉贈給了伊達君”
“明白,明白”
“你暫時不要來。派人送來即可。我會幫你說話的。”
“謝謝”
“記住。我叫北條司。我今晚救了你的命。”
“謝謝”
江朝宗頓時冷汗直冒。
張庸麻利的掛掉電話。
復盤。
好像沒有什么漏洞。
江朝宗的語氣,也聽不出什么懷疑。應該會立刻送禮來。
這邊,江朝宗拿著話筒,感覺脊梁骨背后涼颼颼的。又是自己女兒惹下的禍端。日本人都找門來了。這個女兒,真不應該接回國
尋找。果然發現一塊金表不見了。
也顧不得去找女兒核實了。趕緊準備厚禮道歉才是真的。
不但要送給馬亞禮不對,是伊達允太郎。還要給北條司。別人最后那句話,就是提醒他必須也有自己的份。
兩份
必須兩份。少一份都不行。
既然是厚禮,送給伊達允太郎的那一份,肯定不能少于一萬大洋啊
自己女兒問別人敲詐勒索五千大洋,雙倍賠罪是必須的。
日本人三更半夜的打電話來興師問罪,此事可大可小啊
聽這個“北條司”的語氣,那個“伊達允太郎”被香月清司如此看重,以后絕對前途無量。那
多點,多點。
既然都兩萬了。那再加一萬吧。顯得自己有誠意。
那就三萬吧。都三萬了。那湊個整數不如五萬
雖然有些肉痛。但是,畢竟是得罪人了。而且,得罪的是日本人。想要這個北條司,還有伊達允太郎心無芥蒂,必須下重本。
想了想,最終決定,送五萬。
既然送給伊達允太郎的都五萬了。那送給北條司的,也不能太寒酸。兩萬肯定是要的。
別人三更半夜的打電話來,還反復強調誠意。如果他還不明白,遲早會被日本人收拾。
明白
必須明白
一份五萬。一份兩萬。
除了兩萬,還得在里面放幾件珍寶。
日本人對中國的珍寶非常有興趣。自己自然是要投其所好。
安排
立刻叫來自己的心腹。精心準備。
禮物分兩份。都做了隱晦的記號。
特別吩咐。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問。交給里面的人就走。主打一個不留痕跡。厚禮送出,一切自然逢兇化吉。
這邊,張庸輕輕用手指敲著桌面。
跟李伯齊學的。
忽然發現趙廣林在看自己。轉頭。發現趙廣林的眼神非常奇怪。欲言又止。
“看著我做什么”
“你”
趙廣林很想說,你這個騷操作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