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到張庸。
神情頓時古怪無比。好像看到了妖魔鬼怪。
嘴巴下意識的張了張,似乎要叫出來。但是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整個人仿佛都魔怔了。
“費老板,是我啊”張庸含笑說道,“我是張庸。復興社特務處的。我們以前見過面的。”
“啊,張,張”費新慶的腦子完全不在狀態。
“費老板,不用這么緊張。就是五千大洋而已。我不會追你要的。”
“什么,什么五千大洋”
“上次在天津衛,你欠我五千大洋沒給啊你忘記了嗎”
“五千,有這樣的事嗎”
“費老板,你怎么啦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好像受了驚嚇”
“我,我”
費新慶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腦勺。
遇到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啊
才進入廁所。然后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因為是夜間,夜深人靜,進入廁所的人很少。所以,在他昏迷的過程中,始終沒有人發現。等他醒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人暗算了。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努力的想,但是始終似乎遺漏了一些東西。有很多記憶都找不回來。
“沒事的。費老板,這里是上海灘。不是天津衛。”張庸安慰說道,“伱回去房間睡一覺,自然就會好起來的。”
“我,我”費新慶欲言又止。
感覺腦海里好像有很多想法。但是都不清晰。
想要說些什么。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恍恍惚惚。渾渾噩噩。
張庸轉頭看著阿芙蘿。阿芙蘿立刻遞鑰匙給他。
“來,費老板,我帶你上去房間。”
“不用,不用”
“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只抓日諜。”
“呃”
費新慶含糊不清。再也沒有拒絕。
他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就是潛伏的日諜。而張庸,正好就是抓日諜的。
奇怪,其他的事情,他都沒辦法回憶。但是,自己是日諜這件事,他卻十分清楚。
或許,這已經是刻入骨子里的記憶吧。
“走吧”
“好”
“費老板,你怎么啦”
“我在廁所里面摔倒了。好像摔倒了腦袋。”
“哦”
張庸和對方打著哈哈。
表面上卻是殷勤備至的將對方攙扶進入電梯。
順手在對方的西裝口袋里面摸了摸。摸到幾張零碎的美元。好。賊不留空。這也是自己的。
“幾樓”
“四”
“好”
張庸有點意外。
費新慶居然也是在四樓
上來四樓。出電梯。費新慶迷惑的指引房間。
張庸意外發現,自己的房間,就在費新慶隔壁。真的是隔壁。緊挨著的。
真是巧了。
打開房門。
張庸的眼神忽然一亮。
看到了一個藤條箱。瞬間,渾身一陣激靈。
現在的他,對藤條箱有應激反應。滿腦子都是從黃石路消失的那個藤條箱。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這邊是上海。不是金陵。黃石路是在金陵。黃石路出現的藤條箱,不可能出現在上海。但是,藤條箱依然陰魂不散。一天沒找到,他都念念不忘。
將費新慶扔到床上。
瑪德。這個狗日的日諜。居然要老子伺候。
行。這個藤條箱。老子拿走了。
回頭看費新慶。發現他好像睡著了還是再次昏迷過去了
好。先打開藤條箱看看究竟。
研究。
打開。
發現里面塞滿各種棉絮。
棉絮的中間,是一封一封的現大洋
仔細看。沒錯。是現大洋。封好的。
一封一封的。每封都是50個。可能有幾十封
現大洋攜帶真的是非常累贅的。一萬現大洋的重量,足足有六百多斤。一個人是絕對攜帶不了的。
個人極限,最多攜帶2000大洋。重量大約120150斤。
失望。又是大洋啊
如果是有幫手的話,當然沒問題。
問題是,他現在沒有幫手。自己一個人無法全部搬走。
除非,是將藤條箱整個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