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
“別打了”
被抓到的囚犯拼命的哀嚎。
他還沒搞清楚情況呢,上來就被一頓暴揍。頓時就被打蒙了。
好端端的的,忽然旁邊撲上來一群人。抓住。帶走。然后打。
什么話都不說。就是打。
也不打要害。專門用軟綿綿的鞭子抽。
渾身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卻始終都沒有昏迷過去。
那痛苦的感覺,一秒鐘仿佛都有一萬年那么長。除了慘叫,剩下的還是慘叫。直到聲嘶力竭。
終于
張庸擺擺手。
火候差不多了。可以問話了。
收回鞭子。
“說,你是不是姓丁”
“不是”
“繼續打”
“啊”
又是一頓慘叫。
夾雜著皮鞭揮舞的呼呼聲。
然后
“我姓丁”
“我姓丁”
終于,囚犯反復的哀嚎。
此時此刻,不要說是姓丁,就是姓屎都沒有問題。
只要不再打。你說姓什么就姓什么。
他已經完全崩潰了。
“說。秀水街的殺人案,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
“秀水街三十七號”
“不是,不是”
囚犯頓時著急了。
殺人案那肯定不能認啊
一旦認了,就是死罪是要掉腦袋的。
“繼續打”
張庸冷冷的擺手。
不愿意承認那就繼續打吧
又是一頓暴揍。
然后冷不防問
“影佐禎昭將你帶出來是要做什么”
“啊”
“那你交代秀水街的案件吧。”
“不,不,我說,我說。影佐禎昭帶我出來,是要我去誣陷陸華梁。說陸華梁最近在策劃一個大行動。”
“陸華梁什么大行動”
“我不知道。但是影佐禎昭讓我這么說。”
“怎么誣陷”
“打電話給警察署。再寫信。”
“你都做了”
“做了”
“你認識陸華梁”
“認識。”
“帶我去見陸華梁。”
“啊”
“秀水街”
“我去我去我馬上帶你過去”
囚犯著急了。急忙改口。
秀水街死的可是日本人。他已經收到消息。
如果是他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那肯定沒命。他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如何抉擇。
路上,張庸隨便問一下。得知這個囚犯叫做老茍。姓茍。江湖人稱狗頭軍師。是專門給別人出主意的。好像在三教九流里面,還專門有個席位。拜的還是諸葛亮、劉伯溫等人。但是背后做的,全部都是坑蒙拐騙的勾當。
來到太平南街。
陸華梁居然就住在太平南街。有點意外。
張庸之前來這邊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有幾個孤零零的武器標志,也沒在意。
眼下的上海灘,很多大戶人家里都有槍。有的還不止一把。沒有槍反而奇怪。
上海灘那么多的小混混,偷雞摸狗,雞鳴狗盜之輩非常多。如果家里沒有槍,是鎮不住那些小混混的。
所以,有武器標志并不奇怪。
“哪里”
“那邊。”
老茍指著遠處一個孤零零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