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基本要求吧。”
“好。前面有黨務調查處的人,他們應該是來抓紅黨的。我們上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哪里?”
祁青鸞頓時緊張的看著前面。什么都沒有啊!
她的視線被街道的拐角擋住了。黨務調查處的人是在女子中學的門口。并沒有進去。
暗暗松了一口氣。
以為是張庸在誆自己。這個反動派。
復興社特務處,一群豺狼。都是反動派。雙手沾滿烈士的鮮血。
“校門口。”
張庸開車轉過拐角。
祁青鸞這才看到。果然有好多人。
一看就是那些兇殘的特務爪牙。是最兇惡的敵人。
暗暗緊張。
不知道張庸是什么意思。
他應該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們復興社特務處和黨務調查處有仇。”張庸直言不諱,“見面就要發生沖突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什么?”祁青鸞不明所以。
又做好心理準備?
什么準備?
你們要做什么?
卻看到張庸緩緩放慢車速。
后面的汽車迅速的超越上去,車上的人都是全副武裝。
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仿佛隨時都會開槍。
祈青思頓時感覺腦子有些短路。
你說的見面發生沖突……
不會是要開槍吧?
驚訝的看到,很多人下車來。
一個個都是端著槍。槍口毫不客氣的指著對方。
對方也是握著槍。似乎不甘示弱。但是無論是人,還是武器,都被碾壓。
張庸停車。下車。上前來。
“金隊長。”他漫不經意的擺擺手,“過來。”
金霖的臉色頓時難看。
欲言又止。
腿沒有動。
“金霖!”
張庸直接叫名字。
金霖額頭冒汗。不得不上前來。
再不聽話,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張庸真的會動手。
要命的是,動手以后,他還可以揚長而去。
要知道,張庸是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這個頭銜非常要命。
只要不是將他們全部打死,暴揍一頓,那是一點事都沒有。
事實上,即使全部打死,也會胡亂按一個罪名。就算是將官司打到委座那里,估計也沒結果。
張庸的督察專員頭銜,是誰委任的?
就是委座啊!
你告張庸的狀,豈不是打委座的臉?
是指責委座用人不明嗎?
“專員……”
金霖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張庸面前。
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還看。
“來抓紅黨?”
“是……”
“行。我不干涉你。但是跟你說個事。我現在調查一樁要命的案子。這個祁老師,剛剛跟我出現場。我以后可能還要請她幫忙破案。你別管她就行了。其他人,隨你便。”
“我……”
金霖無語凝噎。
我們就是沖著她來的啊!
她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
但是……
現在……
完蛋了。
張庸插手了。
再想動她,等于是找死。
萬一張庸過后問起,找不到人,他金霖第一個背鍋。
“專員,到底是什么案子?”
“死了兩個女學生。”
“在哪里?”
“法務部許奇峰的老宅里面。”
“許奇峰?”
“對。他現在潛逃了。”
張庸也就沒隱瞞了。反正許奇峰已經知道。
正好讓消息傳遞出去,造成一些人的恐慌。
如果還有誰潛逃,最好。
都不用去甄別了。誰跑了誰就是嫌疑人。
“他……”
“可能遇害的女學生不止兩個。可能更多。”
“啊……”
“初步判斷,許奇峰已經被日本人收買,暗中給日本人做事,利用女學生引誘其他官員犯罪,以此作為威脅……”
“這個王八蛋!”
“許奇峰有電臺直接和川島芳子聯系……”
張庸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