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應該是在積極和日本人溝通,以消除誤會。一旦誤會消除,就會重新發起攻擊。
那就沒問題了。可以去敲竹杠。敲的邦邦響。
“袁正!”
“到。”
“派人去通知德國人,說我有緊急情況要告訴他們。”
“是。”
袁正立刻派人去了。
不久以后,一個有標注的白點從船上下來。
果然,又是保盧斯。
萬年不變的外交官。
地圖顯示,那位輪椅先生,依然是在貨輪上。
“張。”
保盧斯來到張庸的面前。
看得出,他并不是太緊張。大概是覺得暫時沒有危險。
“有個事情告訴你。”
“請說。”
“我還需要一批索米沖鋒槍。”
“為什么?”
“有需要。”
張庸沒有解釋。就說自己需要。
你就說給不給吧。
給,我們就繼續合作。以后繼續給你提供消息。
如果不給,那就拉倒。一拍兩散。
反正你們暫時也安全。
“是不是有什么情況?”保盧斯非常警惕。
“沒有。”張庸矢口否認。
“一定是有什么情況。”保盧斯卻是疑神疑鬼。
“真沒有。”張庸搖頭。
有什么情況?你們想多了。我就是單純敲竹杠而已。
現在盡可能的將德國貨輪上的物資都摳出來。萬一真的被擊沉,損失也不大。
人死了沒關系。他又不需要人。需要的是物資。
“張,如果有緊急情況,你必須幫助我們。”保盧斯反而著急了。
張庸越是否認,他越是相信背后有蹊蹺。
碼頭上發生的事,他們也是旁觀者。昨晚這邊發生了槍戰,絕對是有事發生。
“真的沒有……”
“一百支索米。”
“你們德國人有秘密特使到了上海。正在和日寇駐上海總領事秋山重葵秘密商談。”
張庸信口開河。
一百支索米?太少了。我要更多。
隨便編造一個情報,你愛信不信。
“特使?”
“好像是吧。我的線人告訴我的。”
“會是……”
保盧斯陷入沉思。
內心越來越不安。
“其實……”
張庸開始吊胃口。
欲蓋彌彰……
不對。是欲擒故縱。
“什么?”
“我可以介紹你們前往三藩市。可以請美國軍艦幫你們護航。”
“張,你到底聽說了什么?”
“保盧斯先生,我真的什么都沒有聽說。我只是良心建議,你們趁早離開這里。否則……”
“否則什么……”
“沒什么。”
“張,你趕緊告訴我。我們需要知道!”
“我……”
“三百支索米沖鋒槍!三百支!”
“未經證實的消息,有一艘掛著捷克國旗的貨輪正在通過馬六甲海峽。英國人發現船上有你們德國人……”
“什么人?”
“有武裝。不像是一般人。還有骷髏旗標志。”
“該死的!蓋世太保!是武裝衛隊!”
“保盧斯先生,你可能想多了。這都是未經證實的消息。應該不是真的……”
“張,我們要離開這里。盡快。”
“沒必要。你們在這里,短期內是安全的。或者,你們立刻啟航,前往三藩市……”
“不。我們要上岸。要前往成都。”
“這……”
張庸撓撓頭。
好像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