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熬一天算一天。
“滴滴!”
“滴滴!”
忽然,電臺有動靜。
安達二十七急忙拿起耳塞,開始收聽。
張庸沉默,站在一旁。
片刻之后,安達二十三就將電文翻譯出來了。
“是伊甲賀年回電了。”
“什么內容?”
“我正前往重慶。克日即達。”
“哦?”
張庸眼神一閃。
伊甲賀年來重慶了?還是在路上?
有點可惜,完美錯過。
不,等等。
或許可以半路上將他攔截了?
他是有標記的。如果是出現在自己身邊700米半徑內,都會有提示。
恰好,長江水道,半徑好像沒有700米那么多。
尤其是從萬縣到宜昌一帶,長江航道都是相對狹窄的。最窄處只有一百多米。
這一段,就是著名的長江三峽啊!
好。
就在這里堵他。
伊甲賀年乘坐的船只,很有可能在萬縣靠岸。
逆流而上,剛剛爬完長江三峽,肯定需要歇歇腳。自己在萬縣守株待兔,就能撈到伊甲賀年。
又或者是,撈到其他所有往來的日諜。
發現一個,抓一個。
抓一個,威逼一個。
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全部干掉。
“大人……”
“大人……”
得,外面傳來嬌滴滴的呼叫。
卻是那些花枝招展,風情萬種的姑娘又來了。還真是熱情似火。
好吧……
那就……
挑選幾個自己喜歡的。
稀里糊涂……
恍恍惚惚……
隨鄉入俗。極盡荒唐。
什么肉蓯蓉、海馬,很快就被糟蹋完了……
忽然地圖邊緣有提示。
有紅點。有標注。查看。發現就是伊甲賀年。于是抖擻精神。等著對方來到自己身邊。
果然,伊甲賀年乘坐的船只,也在萬縣碼頭靠岸。他自己也離船上岸。準備活動活動。
忽然看到張庸。
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站在陽光下。
斯文。
儒雅。
但是伊甲賀年的心臟,卻是瞬間收縮。
下意識的捂著手里的褡褳。那是他好不容易才籌集到的一點經費。眼看又要保不住了。
想要轉身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背后是江水。
除非跳江。
意識凝結。
勉強擠出一點點笑容。笑得比哭還難看。
“你……”
“我們又見面了。”
張庸親善友好的上來。禮貌的拿走對方的褡褳。
真是辛苦了。籌集經費真是太艱難了。所以,這種事,以后就不用你來做了。
我們還是一起合謀,去搶別人,這樣比較快。
伊甲賀年不愿意松手。
結果……
被張庸強行掰開手指。
最終,褡褳拱手讓人。
伊甲賀年忽然鼻子一酸。藍瘦。香菇。真的。
好委屈……
憑什么……
為什么又會遇到伱。
“伊甲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說過,要請我去札幌吃石狩鍋的。”
“可是……”
伊甲賀年眼睛還盯著自己的褡褳。
那是他幾個月的心血啊!從來都未曾離身。直到現在。越想越是心痛。
“伊甲君,你猜猜我是誰?”
“你是……”
“其實,之前,我一直對你隱藏了身份。”
“什么?”
“我其實是秩父宮雍仁殿下的密使。我本名叫流川楓。我有兩個掩飾身份。一個是和歌山大熊家的浪蕩子,大熊莊三。一個是華夏人復興社特務處的,張庸。”
“納尼?”
伊甲賀年當場石化。
整個人仿佛變成了石雕。連呼吸都窒息了。
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