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他可不是善茬啊!
敢活埋中統的大員,能是一般人嗎?
“那個……”
趙理君有些尷尬。
確實,他是在道歉。確實,也是很不自然。
“為什么?”
“想賺錢。”
趙理君老老實實的回答。
張庸沒說話。等著下文。
“得了。”
趙理君低著頭,說的扭扭捏捏的。語調很不自然。
不過,張庸反而相信是實話。
呵呵。這個家伙,居然開竅了。真是難得。
說的都是廢話。
都是提著腦袋做事的。刀尖上行走。誰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掛了。如果死了,連撫恤金都拿不出……
一腔熱血是無法持久的。
哪怕是紅黨那邊,每人每月兩塊錢的津貼,也會盡量維持。
實在是太困難了。發不出。領導人自己首先做到不拿。是真的不拿。不是演戲。你要是演戲,根本不可能騙過別人。
最困難的時候,高層都有幾個月沒聞過肉味的經歷。
果黨肯定做不到的。
“問你一句,以后背后打我黑槍嗎?”
“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背后打你黑槍,我祖宗十八代死絕。”
“那行。這件事,我幫你弄。”
“你拿大頭。”
“五五平分。”
“謝謝!”
趙理君端起酒杯。
張庸搖搖頭。表示不用喝酒。
不興這個。
有錢就行。
同時指了指西南方,“背后叫的人來了。”
趙理君轉頭。果然看到一個穿著綢布長衫的師爺,帶著兩個隨從,順著墻邊靜悄悄的過來。
頓時心知肚明。是貨物背后的主人派來的。打前站的。
果然,張庸就是好使。
往這里一站。貨物背后的主人就找上門來了。
于是沉默。
全權交給張庸來處理。
張庸朝師爺招招手。很隨意的樣子。
既然是來找我的。那就不用客氣。過來吧。將話攤開說。
如果時間來得及,還可以回去安慰楚楚一下。但估計是來不及了。凌晨和日寇還有約會。不見不散那種。
那個師爺似乎也是見過世面的,于是向張庸走來。
來到張庸面前。作揖。
“專員大人。”
“你府上怎么稱呼?”
“我家主上和專員大人也是本家。也是姓張。”
“哦?那就好說話了。”
“專員大人蒞臨漢口,我家主上本來應該盡地主之誼。但是,又怕小人在背后讒言,影響專員大人的仕途……”
“好說。這些煙土和白酒,都是伱家主上的。”
“是。”
“純粹好奇。這些白酒,是要運到哪里去?”
“三藩市。”
“哪里?”
張庸一愣。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
好像是在美麗國那邊?
好像還有另外一個名稱,叫做舊金山?
哇塞!
厲害了!
白酒,運去美麗國?
“舊金山。”
“能賺嗎?”
“還行。”
“那就好。”
張庸算是開了眼界。
想起了美麗國那邊的禁酒令。好像還沒解禁?
因為禁酒令,導致黑幫的收益暴漲。都在暗中賣酒呢。為了搶生意,湯姆森沖鋒槍特別受歡迎。
那邊的黑幫火拼,那是動真家伙。使用的都是100發彈鼓的湯姆森。
芝加哥打字機的外號,就這樣叫出來的。
“煙土呢?”
“也還行。”
“能搭個便車嗎?”
“什么?”
“我也有一點煙土,想搭你們的便車出海……”
“那是好事。求之不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