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也好。”
“這邊。”
“好。”
兩人走到一邊。
這里擺了桌椅臺凳。都是上等紅木。
在碼頭罰沒的。沒有人認領。那就是他張庸的私產了。包括這個碼頭。
現在誰都知道,吳淞口碼頭,是他張庸的地盤。
誰要是敢覬覦,都不用張庸出面。自然會有一幫狗腿子幫忙收拾對方。
比如說谷八峰。
比如說孔凡松。
在藏霞別院,兩人是賺足了面子。
某人回到金陵以后,論功行賞,兩人地位都是暴漲。
林主任也有升遷。
反而是他張庸,被眾多果黨高層集火攻擊。說他自作主張,目無法紀。
他默默扛下所有。挨了一堆的處分。每天在總統府坐蠟。保證某人睡覺不會做噩夢。
最終多了個憲兵副司令(代)。
但是無所謂。軍政委員會督察專員這個帽子,戴得牢牢的。
真是扯淡的兩個月。
“長安一別,快三個月了。張專員似乎很安靜啊!”
“某人晚上睡覺做噩夢。愣是拉著我在總統府坐蠟。否則睡不著。坦白說,我也痛苦得很。”
“現在,某人終于睡得著了?”
“差不多吧。不然,我也不能坐在這里啊!”
“張專員位高權重,身兼數職,又年紀輕輕的,真可謂前途無量啊!”
齊九鼎含笑。
張庸點點頭。
忽然壓低聲音,“最后天下還不是你們的?”
“我倒是愿聞其詳。”齊九鼎搖頭。
“就是因為我這樣的人,都能身居高位,身兼數職,可想而知,這邊的人有多么糟糕了。”
“這樣的話,似乎不應該從張專員的嘴里說出來。”
“我這叫人間清醒。”
“但是我也聽說,張專員每天早上醒來,都計算著,如果今天不賺一堆大洋,今天就是虧了。會心情不好……”
“確實是真的。我呆在這里,守株待兔。就是等著日諜上岸的。”
“茫茫人海,日諜隱藏……”
“來了。”
“什么?”
“你坐著別動。我讓你親眼見識見識我撈錢的本事。”
“哦?”
“看著。”
張庸笑吟吟的站起來。
好久沒有抓日諜了。真的。看到日諜還有點小激動。
在金陵也有日諜。但是,他不想呆在金陵。因為隨時會被某人叫回去。如果半夜再做個噩夢,他又麻煩了。
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男子。提著一個很小的行李箱。
神情似乎很疲憊。
張庸上前來,將對方攔住,“先生,這邊請。”
男子看著張庸,欲言又止。
旁邊立刻有人上來,將他推搡到旁邊。
“叫什么名字?”
“什么?”
“名字。”
“這是我的證件。”
男子有點麻木的拿出一份通行證。
張庸接過來看了看。是天津警察署開具的。是華夏人的身份。
“另外一個名字。”
“什么?”
“我說你的另外一個名字是什么?”
“我沒有……”
“另外一個名字。”
張庸反復訊問。希望心靈感應觸發。
結果,才問到第三遍。就觸發成功。
“尾崎秀實?”
隱約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糟糕……
大水沖了龍王廟……
這家伙是日共。是和中西功一起的。
哦豁了。
系統果然是有bug的。
好像只認本土的紅黨。
娜塔莎什么的,在地圖上也是顯示白點。
“你來上海找什么人?”
“找個朋友。”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
“叫什么名字?”
“叫……”
尾崎秀實遲疑著,沒有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