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冷場。
岸田文夫和赤木高淳面面相覷。
有很多話要說,但是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有些話,想說,但是又不敢說。
更不敢逃跑。
周圍都是張庸的人……
不對。
是和歌山浪蕩子的人。
現在,坐在他們身邊的這個,到底是什么人?
“岸田,你可以問。”
“系。”
“你不行。”
“為什么?”
赤木高淳不服氣。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以豁出去。
反正,此時此刻的他,已經什么都沒有。還擔心什么?
影佐禎昭已經取代他。拿走他的一切。他想要報復。不是報復張庸。而是想要報復影佐禎昭。
無論張庸之前對他做了什么,至少,沒有讓他失去一切。
只要他還在巡捕房,他就能存活。
然而,現在,巡捕房的位置,已經被影佐禎昭取代。徹底沒退路了。
所以,影佐禎昭,比張庸還要可惡一萬倍!
“你覺得還能做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你誤會了。不是我要你做什么。是雍仁殿下……”
“雍仁殿下要做什么?”
“天皇。”
“什么?”
赤木高淳的臉頰頓時扭曲。
岸田文夫的呼吸瞬間停止。
空氣仿佛凝固。
輕輕的兩個字,將兩人腦海全部炸碎。
無法復原那種。
良久……
赤木高淳后悔了。
早知道,自己還是做個廢物好了。
這樣的機密,是他能夠知道的嗎?
現在好了,聽到了。
如果他不答應,結果就是死……
倒是岸田文夫還算冷靜,緩緩說道,“可是……”
“這是叛國……”赤木高淳喃喃自語。
“失敗了才是叛國,成功了就是革命!”張庸毫不猶豫的回答。
岸田文夫:……
赤木高淳:……
沉默。
冷場。
似乎很有道理?
竟然無言以對?
良久……
“要我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
“不用做?”
“對。等著殿下布局完成,你們坐享其成即可。”
“為什么?”
“因為,只要你們不添亂,就算是幫殿下的忙了。”
“伱……”
赤木高度頓時又受到一萬點傷害。
什么叫做不添亂,就是幫忙了?我們有那么糟糕嗎?你們門縫里看人……
不服。
“憑什么這么說?”
“那你說,你能做什么?”
“我……”
赤木高淳頓時噎住。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可以對付影佐禎昭。”
“什么?”
“我說,我能對付影佐禎昭。”
“呃……”
張庸欲言又止。
他沒想到赤木高淳的回答還挺實在。
對付影佐禎昭。
好像確實需要?
因為影佐禎昭是軍部的死忠!
想要收買影佐禎昭,很難。這個家伙也很小心。
他張庸要忙的事情太多,不可能去親自對付影佐禎昭。但是赤木高淳可以。
“你恨他?”
“恨過你。”
“什么?”
“我對影佐禎昭的恨,是恨你的一萬倍。”
“成交。”
張庸立刻答應了。
隨即發現不對。
太市儈了。
顯得不夠莊重。
立刻改口。
“好,雍仁殿下歡迎你!”
“阿里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