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來。皺眉。
相片就是張庸自己。半個正面。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偷拍的。但是，確實能夠看清他的臉。
得，被曝光了。
日諜已經拿到他的相片了。
相片反復沖印，日諜就能做到人手一張。
但是，沒關系。
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假冒什么的。
齊九鼎說的沒錯。現在的他，完全有能力正兵取勝！
我用陽謀擊敗你！
拿著相片來到日諜面前。
不說話。
不用說。
果然，日諜默默低頭。
辯駁已經沒有意義。被找到的都是證據。
“你之前有發報？”
“沒有……”
“我喜歡合作的人。”
“有……”
“發了什么內容？”
“就說你的確是到來了西安……”
“我？”
“是。”
“你看到我了？”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是我來了？”
“我聽人說的。他們都說張專員來了。張專員，只有一個，就是你……”
“電報發給誰？”
“水母。”
“什么？”
“我的上司，代號水母。”
“哦……”
張庸沒有繼續追問。
既然說的是代號，那肯定不可能暴露身份。
如果日諜連這樣的基本保密守則都不遵守，那就是活該他們倒霉。活該被抓！
“我不知道水母的具體身份……”
“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嗎？”
“不清楚。但是應該在西安。或者周圍地區。”
“他什么時候開始帶你們的？”
“三個月前。”
“哦……”
張庸若有所思。
看來，水母是事變以后才來西安的。
事變以后，西北局勢非常動蕩。波譎云詭。暗流涌動。日寇當然會關注。
張庸在總統府坐蠟的那段時間，外面其實變化非常大。局勢是瞬息萬變。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發生。
那段時間，總統府也是熱鬧得很。
有很多外國人來拜訪老蔣，商談秘密內容。
后來的東北軍內訌，王以哲遇害，說不定也有日諜的黑手。
因為當初抓捕老蔣那幾個骨干，后來都投靠日寇去了。做了可恥的漢奸。
唉，真是浪花淘盡英雄……
誰知道明天機遇會怎樣呢？
“你是什么時候來接手這個雜貨鋪的？”
“三天前。”
“沖著我來的？”
“是。”
日諜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些，并不是機密。他沒有隱瞞的必要。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齊九鼎說的沒錯。不需要自己去找日諜。而是主動吸引日諜過來。
只要他張庸做的是大事，自然會有無數日諜飛蛾撲火，自投羅網。
伱看，自己到了西安，日諜立刻主動接近。
顯然，日諜很想知道，他張庸是要做什么。
他就是熒光棒。
他就是吸鐵石。
“你還知道其他什么情況？”
“我……”
“想要死的痛快，也是需要信息交換的。”
“我們來了很多人。”
“很多？”
“是。我無意中聽說，上面一次就安插了三十人。”
“三十？”
“我聽到的就是這樣。”
“三十……”
張庸眉毛上揚。
隱隱有些興奮。
日諜數量很多嘛！一次就安插那么多！
按照10%的比例，中間至少也應該有三條大魚吧！每條大魚10萬大洋，那就是三十萬……
啊啊啊，迫不及待了。
迫切的想要抓到大魚。
“其實，我可以放你走……”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