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河先朝張起仲投去冷眼。
也沒給張起仲任何回復。
地下氣室里安靜了好一會。
氣氛凝重的可怕。
張起仲手腳猶如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跟下雨一樣,不停的順著鼻尖下巴滴落在地上。
才一小會,他身上的衣服就全汗濕了。
可見紀河先在他心中是何等的可怕。
張起仲咽口水的聲音在氣室里回蕩。
就連汗滴滴落的聲音也頗為清晰。
直到躺在一旁的張錦江突然傷勢加重,一身生機開始大量潰散,紀河先才終于有所動作。
張錦江的傷勢很重。
剛才都是有張起仲的靈力維持,才得以穩住,要是沒有張起仲在,怕是張錦江早就下去喝孟婆湯了。
一滴蘊含了龐大生命力的綠色液珠,自紀河先手心飛出,飄向躺在床榻上的張錦江。
在張錦江胸口位置緩緩下落。
融入張錦江的心脈之中。
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張錦江一身致命傷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片刻不到,肉身直接恢復如初。
只是張錦江并未醒來。
他識海里的元神傷勢還在。
紀河先突破煉虛之后的木之本源,在療傷方面確實可以做到‘起死人,肉白骨’,但對于神魂傷勢,木之本源還差了點。
僅僅只是穩住張錦江元神傷勢。
痊愈還得用其他手段。
治,肯定是得治的。
但不是現在就治。
這次張起仲張錦江父子把事玩砸了,可不會就這么容易算了,起碼也得像張起仲自己說的那樣,先來個戴罪立功再說。
一旁的張起仲看到公子這么容易就將兒子的一身傷勢恢復大半,感動的痛哭流涕,就差抱著紀河先的大腿感恩了。
“多謝公子出手救下犬子,屬下感激不盡,屬下和犬子還有張氏,定會為公子上刀山下火海,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張起仲見縫插針的一通表忠心。
嘰嘰喳喳的聽的紀河先頭都大了。
“行了行了,救張錦江,是看在你們父子和張氏一片忠心的面上,但聯盟一事我都記下了。戴罪立功的要求我答應你了,如若再有差池...”
“張起仲,你們張家上下五十多萬口性命,可都在你手上了,傳承了三百年的大家族,你可要小心行事啊!”
紀河先語氣平淡,但其中的殺氣,張起仲可都感受到了。
再次咽了咽口水,張起仲連忙磕頭謝恩:
“多謝公子大恩,屬下定然不會再讓公子失望,否則提頭來見!”
張起仲答應的痛快。
但到底要怎么戴罪立功。
他心里一點頭緒都沒有。
可不答應不行啊,這根救命稻草要是不抓住,他們老張家主脈支脈和旁系五十多萬口人...怕是都活不過今晚。
紀河先沒理會張起仲的廢話。
伸手虛空一抓,旁邊的四張椅子便被靈力拉到身下,紀星武、紀星丈和青鸞也都跟著坐下。
張起仲仍跪在地上沒起來。
認錯就要有認錯的態度。
化神修士跪一會也不用擔心充血不足,而且跪著說法也方便不是?
“張起仲,說說吧!我走之后這四個月發生了什么,是誰敢壞我紀氏的大事,所有細節全都說清楚!”
張起仲一聽紀河先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