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死者,死于十五年前。
姓名孫健力,年齡三十七歲,農民。
第二名死者,死于十四年前。
姓名田有為,四十一歲,職業中學歷史老師。
第三名死者,死于十三年前。
姓名梁武,四十二歲,職業散打培訓教練。
第四名死者,死于十二年前。
姓名黃寶旭,四十三歲,職業診所醫生。
第五名死者,死于十一年前。
姓名姚京,三十八歲,職業某工廠化驗員。
死亡時間倒不是標準的一年,有的間隔三個月,有的間隔六個月以,平均是一年。
最后,就是十年后的最新受害人,姓名曹宇寧,三十六歲,職業是大學心理學教授。
一共六名死者,死亡方式一樣,職業卻五花八門。
目前所知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性別相同,年齡勉強相近。
根據調查,十幾年前死的這五個,彼此不存在親戚和朋友關系,甚至連共同好友的都找不到,可以說沒有任何的關聯。
卷宗很長,一個多小時后,陳益合了文件,習慣性掏出煙盒。
點燃了一根香煙,他轉頭看向趙啟明。
“趙隊長當年參與了這起案件的調查工作”
他沒有在卷宗看到趙啟明的名字,需要問一問。
趙啟明點頭“是的陳組長,參與了,跟著孔隊調查,這一查就是五六年。”
陳益“我看卷宗提到,兇手使用的麻醉劑是醫用麻醉劑,所以孔隊長在調查陷入僵局后,集合所有能集合的警力,對麻醉劑的渠道展開了全面性排查。”
“除了江城,周邊城市也沒有放過,連陽城也查了,軌跡遍布整個東洲,最終沒有收獲。”
趙啟明“是的,當時連續幾個月,我們都在外面跑。”
“麻醉劑受國家嚴格管制,不可能賣給個人,所以孔隊一直想搞清楚兇手到底是怎么弄到的,就算是偷也應該有記錄。”
“能夠殺害五人的劑量,不小啊。”
陳益沉默了一會,道“辭職之前,孔隊長的最后懷疑是什么”
趙啟明“醫生。”
“注射器,麻醉劑,都找不到來源,最容易做到這一點的,醫生的可能性極大。”
“陳組長覺得呢”
陳益視線放在面前的卷宗,開口道“看完卷宗后,我的判斷和孔隊長一致,確實有可能是醫生。”
“但是黃寶旭的人際關系中,所有和醫學相關的朋友,全部排除了嫌疑,對嗎”
黃寶旭是診所的醫生,這是疑似的突破口,孔漢勇當年并沒有放過,真可以說是能查的都查了。
趙啟明點頭“對,沒有找到具備作案條件和作案時間的人。”
陳益抽了一口煙,說道“這次的案子呢,我看天氣預報案發時有小雨,對現場勘查影響大嗎”
此案剛剛發生,很多東西還沒有整理,他需要直接問。
趙啟明回答“很小的毛毛雨,連死者臉的血跡都洗不干凈,對現場勘查影響不是很大。”
陳益“兇手怎么去的案發現場”
趙啟明道“案發現場周圍沒有居民區,肯定是開車去的,但在現場只有腳印沒有發現車轍印,我判斷兇手是把車停在了瀝青路,然后徒步把受害者利用背、扛或者抱的方式,運到了殺人地點。”
“這一點,從現場腳印來回深淺不一,可以作為判斷依據。”
陳益點了點頭“明白了。”
“看來兇手考慮到了輪胎印可能會暴露車輛信息,很聰明的一個人,然而卻不在意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