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繼續道“曹宇寧的活動軌跡很簡單,不是家就是學校,兇手可能一開始就選擇了學校,也可能是在曹宇寧家附近蹲守失敗后,轉而選擇了學校。”
“如果是仇殺的話,曹宇寧是知道某件事的,而兇手自然也知道。”
“那么,利用這一點把曹宇寧給騙走,聽起來就不難了。”
“試想,多年后的曹宇寧,突然遇到有人再度提起了那件事,他會是何等的震驚。”
“他不想搞清楚嗎不想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嗎”
“因此從風險和難度上講,把曹宇寧騙到指定地點再動手,比較穩妥。”
“如果我是兇手的話,必然會這么做,充分利用情報優勢唬住曹宇寧,最起碼可以讓曹宇寧跟自己離開。”
陳益的話讓幾人點頭,何時新開口“有道理,這樣確實更安全,不會被人發現。”
陳益“所以,查監控有收獲的可能性更低了。”
“不過雖然低,做還是要做的,萬一兇手失誤了呢”
“讓網監那邊不要停止,正常來就行,不要有心理壓力。”
趙啟明點頭“好的。”
何時新道“對了,聽你們說懷疑盜墓,如果是盜墓的話,有幾種可能呢是否為見財起意的殺人越貨”
趙啟明看向陳益,陳益說道“基于盜墓事件的假設,見財起意當然有可能,不過十幾年前五名受害者之間沒什么聯系,因何做到如此團結的呢”
“這個問題先不想,就當是臨時搭建的團結,或者說受害者其實認識,后來切斷聯系分道揚鑣,又因為時間久遠導致孔隊長沒有查到。”
“這是見財起意。”
“第二種可能,見死不救,如果受害者之間不認識的話,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第三種可能,受害者約定下墓,而墓主人和兇手高度相關,兇手認為對方褻瀆了墓主人或者不滿家族財物丟失,決定報復殺人。”
“第四種可能,封口,兇手遭到了受害者勒索,決定殺人滅口,但殺了這么多人時間間隔十五年,似乎不怎么合理啊。”
幾人沉默。
僅憑盜墓兩個字去延伸多種情景,可能性實在太多,也不止這四種,而且無法判斷哪一個更加準確,只能是作為參考,根據未來新的線索去驗證。
陳益看了幾人一眼,最終將視線放在趙啟明身上“趙隊長。”
趙啟明抬頭“陳組長你說。”
陳益“咱們手中還有能用的人嗎”
趙啟明“有。”
說完,他回頭喊了一聲“潘誠過來”
“是”
一名男子快步走了過來,看年齡和卓云差不多大。
“陳組長,這位是我們刑偵支隊偵查組的組長,潘誠。”
潘誠看向陳益,立正道“陳組長。”
陳益微微點頭,道“辛苦伱去全面調查曹茂軍父子的人際關系。”
“重點是曹茂軍,看看他和十幾年前的五名受害者,是否存在一定的關聯,查仔細,知道怎么查嗎”
潘誠朗聲道“知道朋友的朋友,親戚的親戚,朋友的親戚,親戚的朋友,都在排查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