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了,判刑吧”
審訊室內,武遠山的臉閃過憤怒之色,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陳益收回懸在空中的右手,相對于武遠山的失控,他在此刻變得平靜下來,臉已經看不出什么表情。
“武遠山,到你這里,案子不會結束的,我們會繼續往下查。”他開口,“哪怕這個人跑到了國外,也難逃一死,你不要想太多了。”
殺人碎尸,性質極其惡劣,一旦抓到死刑是跑不了的,而且極有可能連緩刑的機會都沒有。
“國外”武遠山詫異了一下,繼而臉色一變,“你伱啥意思”
陳益捕捉武遠山表情,緊接著開口“吳倩倩是不是你兒子殺的”
“啥玩意”武遠山激動起來,“你在這胡說八道些什么跟我兒子有什么關系他在帝城學”
陳益“中間不會回來嗎”
武遠山“你他除了節假日很少回來,他”
陳益打斷“吳倩倩失蹤的時間就在節假日。”
武遠山“”
他神色變幻了幾下,咬牙道“這件事跟我兒子沒有一毛錢關系,人是我殺的,真是我殺的”
陳益開口“你的供詞前后矛盾,而且還出現了錯誤,這可不是記憶缺失就能解釋過去的。”
“按照查案的流程,我們有必要懷疑你在給別人頂罪,給誰頂罪的呢你的兒子最有可能。”
“因此,我們需要把你兒子給叫回來。”
他想看看武遠山知不知道國家之間的引渡條例。
這番話讓武遠山更加激動“你們不能這么做真不是我兒子干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陳益“那是誰干的”
武遠山“是是我干的”
陳益盯著武遠山看了一會,隨即轉身離開審訊室,去辦公室找到張晉剛。
“張局,我們需要帝城警方的協助。”坐在張晉剛面前,陳益說道。
張晉剛“具體查什么”
陳益“本月二號之后到出國前,武遠山兒子的行蹤,確定他是否回過陽城。”
張晉剛“好,我馬幫你們發協查函,這個案子,一定要調查的清清楚楚,決不能出現冤假錯案”
陳益“我明白,張局。”
離開辦公室,陳益來到辦案大廳。
“老何,武遠山的兒子月初買過回陽城的車票或者機票嗎”他問。
何時新回答“我查了,沒有。”
陳益坐了下來,陷入思索。
半響后,他掏出香煙點燃,說道“明天銀行班后,調查武遠山的銀行流水,看看他的銀行卡內近期是否有大額進賬。”
聞言,何時新道“你懷疑有人花錢雇他頂罪”
陳益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道“不能放過任何可能啊。”
“如果武遠山不是本案的兇手,但他卻知道那么多細節,甚至拋尸的也是他,說明兇手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但從武遠山的反應看,他似乎不知道我們與燈塔國并無引渡條約,如果是他兒子干的,會不把這件事告訴他嗎兩人應該進行過深入探討才對。”
何時新略微沉吟,說道“但正是因為這對母子選了燈塔國,才加重了嫌疑,有這么巧嗎選了一個沒有引渡條約的國家。”
陳益“要是他們選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國,逃脫意圖明顯,我們可以這么想。”
“但是,燈塔國是世界強國,教育資源和發展水平都排在世界前列,就算他們選擇了燈塔國也無可厚非,不能以此作為推斷依據。”
何時新點頭“這倒也是,查查再說吧,如果武遠山的兒子在本月回過陽城且行蹤不明,那他的嫌疑可就大了。”
幾個小時后,已經很晚了,卓云和痕檢法醫返回,并帶來了重大發現。
陸永強“陳隊,案發現場提取到了血跡,廢棄工廠也發現了疑似碎尸的地點,鮮血根本沒有清理干凈,令人觸目驚心啊。”
“還有,武遠山家里確實有一個冰柜,看嶄新程度是剛買不久的,我們在里面發現了可疑的毛發,需要進行比對。”
陳益“出租車呢”
陸永強“出租車后排也提取到了毛發,同樣需要比對。”
陳益擺手“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