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白天的時候我就說了,隨時可以。”
莊園門前,石廣建臉帶微笑,極為淡然,對警察的突然上門沒有任何意外,更沒有任何驚慌。
他就這么站在那里,因為腳下有臺階,所以高度致使他需要居高臨下才能和面前的陳益對視。
這一幕,仿佛一位只手遮天的大佬,云淡風輕的面對一群段位遠低于自己的年輕人。
越平靜,越具有壓迫力。
見得石廣建連衣服都換好了,陳益緩聲道“看來石先生知道我要來,是提前預知,還是做賊心虛呢”
石廣建笑道“陳隊長懷疑我涉嫌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現在又搞這么大陣仗圍了我的莊園,是掌握證據了”
陳益“我覺得,我們可以回市局聊。”
石廣建從臺階上走了下來,這個動作引起所有警員的警惕,立即上前將其包圍。
“別緊張,我可不敢對市局刑偵支隊的副隊長動手,那不找死么。”
陳益看著他“石先生,沒找個律師嗎”
石廣建“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陳益擺手,警員上前將其控制,但沒有動用手銬。
離開柵欄大門,石廣建上警車前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心愛的莊園,隨即不再留戀,進了警車。
警車啟動,消失在道路盡頭。
“老何,你去陽城大學把姜煜也帶過來,一塊審,總覺得這小子應該知道點什么。”
路上,陳益開口。
何時新“好。”
路程行駛到一半,他下車上了最后一輛,隨后改道前往陽城大學。
晚九點。
市局,
審訊室。
武遠山,石廣建,姜煜,三人全被帶到了這里,區別就是戴手銬的只有武遠山。
武遠山屬于破罐子破摔,已經麻木了,石廣建依然淡定,嘴角揚起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而姜煜
畢竟是大學生,突然被帶到市局的審訊室,此刻被嚇得不輕。
陳益選擇先和石廣建聊聊。
審訊室內,他坐在了石廣建對面,也不廢話,直接開口“武霖,認識嗎”
石廣建笑著開口“不認識。”
陳益“石廣建,我既然問出武霖這個名字,就說明我已經查到了丹頓大學的事情,你無法抵賴。”
“需要我托人通話丹頓大學的校長,讓他和你聊聊嗎”
石廣建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陳隊長不愧是陳氏集團的公子,人脈關系讓人羨慕,這么快就和丹頓大學的校長說上話了。”
陳益“回答我的問題。”
石廣建攤手“那又什么怎樣呢就算我安排武霖進了丹頓大學,又能說明什么”
陳益盯著他“原因。”
石廣建“原因很簡單,我和他爸是朋友啊,偶爾認識的,得知他兒子在帝城大學上學后,正好我有熟人,就安排他兒子留學嘍,有什么問題嗎”
陳益冷哼“石廣建,伱應該清楚這種扯淡的話騙不了我。”
石廣建微笑“怎么能叫騙呢,這是實話,要不你把武霖他爸叫過來,我和他當面對質。”
陳益眼神瞇起,如此有把握,是篤定武遠山不可能翻供。
看來這里邊真的不止存在利誘,還有威逼。
以石廣建的身家和地位,雖然對武遠山一個將死之人造成不了什么影響,但對武霖的影響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