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我的計劃是離開厄影云麓后再找機會殺了他,然后馬上出國,就算不能離開厄影云麓,能把他殺死在里面也是好的不完美了。”
“話說你是怎么做到的,弩箭都能接住。”
陳益“沒被射穿算我運氣,幸虧手邊有煙灰缸,不然你很有可能成功。”
羅翎暗嘆“你反應可真快,勇氣令人佩服,當年查案的要是你算了。”
陳益問“還有一件事,嚴鵬的妻子和孩子在哪,你知道嗎”
羅翎“知道,查嚴鵬下落的時候順便查了一下。”
審問到了尾聲,得到所有答案的陳益起身準備離開。
“陳隊長,審判的時候,你會來嗎”羅翎問了一句。
陳益打開房門,說道“不會,那時候我已經在陽城了。”
“我是陽城刑警。”
房門關閉,羅翎有些失望,她并不喜歡警察,但陳益給她的感覺不太一樣,讓人想去了解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已經沒有成為朋友的機會了。
之后的審問由秦河負責,從曲林江開始到籍臧陽,兩人的供詞和羅翎所說基本沒什么出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啊”
反應最激烈的當屬曲林江,他不是一個膽大的人,閱歷也不足,涉及重大殺人案件,他慌得很。
秦河沒有和他浪費時間,問完了過程便離開了,那把鑰匙被他扔進一樓的洗手間,沖進了下水道。
籍臧陽在面對審訊的時候也沒有隱瞞,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他確實不清楚羅翎想干什么。
但是,他知道羅翎陳詩然和嚴鵬龔耀光有仇,也在期待羅翎陳詩然的表演,為此還專門把嚴鵬龔耀光邀請到了厄影云麓,構成幫兇的定罪標準。
除此之外秦河還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徹查籍臧陽,從他的人際關系到公司,只要是能查到的,全都不能放過。
藉祥免不了牽扯其中,身上到底干不干凈需要查了才知道,就本案來說,藉祥確實只是一個旁觀者,和他主人一樣有著腹黑獵奇的性格。
這些就是后話了,陳益管不著,也不知道要查多長時間。
休息室。
陳益看著坐在面前的鐘木平和龔蔚帆,將兩杯水放了過去。
這兩個人不在本案之中,但卻和本案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一個和受害者有關,一個和嫌疑人有關,行為上真正置身事外的,只有龔蔚帆。
對于鐘木平,陳益不會去做評價,有的人會覺得對方不知足,能力平庸卻還是試圖反抗,最終也只是達到了半個目的,也會有人覺得他是小人物的逆襲,不管用什么方式,總歸是在努力向前想要改變現狀。
勇氣,還是值得尊重的。
在這個世界上平庸的人太多,大部分會選擇認命,至少鐘木平沒有。
“謝謝。”龔蔚帆低聲開口,“我已經給我爸打過電話了,他明天就趕過來,還有堂弟,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委婉的告訴他。”
養了自己二十年的“父親”突然變成殺父仇人,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件難以承受的事情。
很殘忍。
陳益沒有說話,看向鐘木平。
鐘木平伸手想要去拿水杯,中途又縮了回來,嘆道“我就當沒有認識過詩然吧,也從來不知道籍臧陽是誰,從底層做起,相信努力會有回報。”
陳益還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什么都失去了意義。
這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評價。
就本案來說,有人會站在陳詩然這邊,有人會站在鐘木平這邊,甚至也會有人站在籍臧陽的角度考慮問題,包括舔狗人設的曲林江。
正因為每個人的性格不同,人類社會才多姿多彩,缺點就是當欲望放大,違法犯罪便無法避免。
秦河聯系了嚴鵬的妻子,將這里的情況大概和對方說了說,雙方交流短暫,很快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