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當年王寶貴的失蹤極大可能是你們宋家內部人干的,且知道宋平全身世的又那么多,所以你的懷疑很合理,這件事已經沒有了答案,可能性很多,基本能確定的只有一件事他們在等伱死。”
“你死了,留下上億的資產,他們怎么分都行。”
宋立順呵呵一笑“他們沒有機會了。”
陳益“繼續說你殺害付蓉蓉的過程。”
宋立順“你們查到的線索是對的,我就是在機械廠區殺的她,分尸后扔進了粉碎機,作為飼料扔進了食槽。”
陳益“她的衣服和鞋呢你當時穿的衣服呢”
宋立順“燒的干干凈凈。”
陳益“兇器和碎尸工具呢”
宋立順“雜物間最里面的架子里,東西很多,我也分不清了,你們自己去找吧。”
陳益回憶養殖場的建筑布局,其中確實有一個很大的雜物間,時間原因技偵暫未完整勘察完畢,就算宋立順不交代,再過幾天也會有結果。
“說說第二個案子。”
此案可以分成兩個案子,付蓉蓉被殺是一個案子,七人中毒是另一個案子。
宋立順平靜道“處理完一切后我返回了醫院,那幾天我一直在想付蓉蓉的話,越想越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包括五十幾天我前妻陶培娟的懷孕。”
“那時候,陶培娟好像確實經常和宋立國混在一起,沒多久就懷孕了,賤人”
這就是懷疑論的心理,只要有了疑問,原本正常的事情,都會變得不正常。
陶培娟和宋立國的談笑變成了調情,偶遇變成了刻意,長時間不見人就是在廝混了。
無法考證,但結果是不爭的事實。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六天后,我提出大家一起聚一聚,將毒藥混在了酒里和佐料里”
聽到這,陳益打斷“什么毒藥,說清楚。”
宋立順“滅鼠劑,這玩意我們養殖場多的很。”
陳益“繼續。”
宋立順“之后的過程我已經說過了,唯一的區別就是付蓉蓉不在,我給他們的解釋是出去旅游了。”
陳益“說過了也要再說一遍,現在是正式審訊。”
宋立順無所謂“好吧。”
聲音回蕩在審訊室,記錄員認真記錄宋立順所說的每一個字。
當七人毒發后,宋立順用最快的速度撥打了急救電話,保證自己安然無恙。
以身入局,自己也中毒,讓警方懷疑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不得不說挺拼的,也很冒險。
七十四歲高齡了,還剛剛做過腎臟移植手術,最終的結果怎么樣其實很難保證,不排除同歸于盡的可能。
陳益問了這件事,宋立順說呂家良幫他計算過劑量,少吃點沒啥事,不會危及生命。
這個醫生,還真的是一條龍服務。
“他知道你要殺人嗎”
如果知道,那就是幫兇。
宋立順“我沒和他說我要殺人,只問了能不能吃滅鼠劑,能吃的話可以吃多少,他現在已經出國了吧”
陳益沒有回答。
此案審結,走完必要的程序便可以離開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