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俞笙。
我的夢想,是成為世界著名的理論博士,研究物理,追尋數學,探索一切未知。
我知道我一定可以做的很成功,因為我感覺周圍所有人都比我傻,后來老師告訴我,是因為我太聰明了。
但是我錯了,錯的很可笑。
現在已經是第六幅了。
陽光透過破舊的窗簾縫隙,斑駁的灑我那狹窄而凌亂的畫室里。
我安靜的坐在破舊的畫架前,手中的畫筆和刮刀在畫布上緩緩游走,劣質的油畫染料有點刺鼻,但我看似心無旁騖認真創作著,勾勒出一個又一個令我迷茫的場景。
旁邊是我的父親,俞作青。
母親已經去世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很想念她。
我不喜歡創作,我不熱愛油畫,這份對油畫的“執著”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我心中將我炙烤,讓我每天都活在煎熬中。
父親變了,在母親去世之后他就變了,變得神經,變得瘋狂,變得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個小時都在畫畫。
我每天都吃不飽,我每天都餓肚子,我和父親說我餓,我父親不理我。
我太瘦了,肯定是餓的。
沒有關系,我可以少吃點,溫飽是低級需求,而我享受更高級的需求。
突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我父親如野獸般站在我面前,義正言辭的要求我學習油畫,并將其作為一生的事業。
我疑惑,為什么要學習油畫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要走的路,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路絕對不是油畫。
如果讓我去研究更高級更完美的油畫材料,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畫畫
那不是我要做的事情。
父親很強硬,不論我說什么他都充耳不聞,強行把畫筆塞到我手里。
我拒絕,他打我。
我哭了。
我想念母親,母親還在的時候一直跟我說,不論我做什么都會支持我,只要不去違法犯罪,只要不去做傷害他人的事情,做什么都行。
父親的態度明明和母親一樣,為什么母親去世后,非讓我學習油畫。
我不理解。
我對我的智商非常自信,自信到自負,但智商再高我也無法理解父親的行為。
他說這是他夢想,我更加疑惑了,滿腦袋問號。
“你的夢想你自己去追啊,為什么要強加到我身上,你自己去畫我不學”
當我最后說出這句話,父親做了一件讓我脊背發寒的事情他剁掉了自己的手指。
“看到了嗎我手指沒了不能畫畫了不能自己畫了,必須你畫”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嚇的差點尿出來。
我妥協了。
我不敢再忤逆父親。
我怕他下一個剁掉的是我的手指。
他敢剁掉自己的,就敢剁掉我的。
我開始學習油畫,油畫對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幾天時間我便掌握了基礎技能,數月達到了父親的最高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