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交易,就要講究公平,孤對于你來說,是你唯一的選擇,而你對于孤來說,卻不是那個唯一,你覺得這種不公平的交易,它能夠成立嗎?”嬴政拽過終究沒能克服天性幾乎要爬動臥榻邊緣的女兒道。
“焱妃自然當不起這樣的殊榮。”焱妃面色復雜道。
她知道,自己太過想當然了,所謂交易是要建立在平等的地位上的,而她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資格。
想到這里的焱妃多多少少有了些委屈,她也曾想到過此時的情況,但她也認為自己在過去的兩年中已經與嬴政建立了不錯的交情,那知道此時她才清楚的意識到,原來自己在嬴政這里的地位從始至終就沒有發生過變化。
她工具人的身份可謂是從一而終。
“你若是要自救也不是沒有辦法,雖然這個辦法未必能夠成功。”嬴政反手將嬴言鎮壓在臥榻上后對焱妃說道。
“什么辦法?”焱妃急忙問道。
“你可以讓自己變得與陰陽家歷代東君不一樣,若是那樣的話,也許能讓東皇太一有所遲疑。”嬴政說道。
“不一樣?”焱妃自語道。
如何不一樣?不一樣真的有用嗎?焱妃在心中飛快地分析著嬴政所說的話,她雖然不知道如何將自己變得不一樣,但卻可以先從分析歷代東君的共同點入手,只是,一時間她還難以抓到要害,但既然方向已經有了,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其中的關鍵。
“你慢慢想,你的安全期還有好幾年的時間,這些時間足以你想出破局的要害了。”嬴政抱起在手掌下老老實實地趴在那的女兒想房間外走去。
將正在觀看風景的紅蓮喚回,嬴政走下了摘星樓,只剩下神色莫名的焱妃獨自在那里遲疑。
嬴政明明已經拒絕了她的交易,但卻告訴可能助她破局的辦法,一時間使得她真的不知道嬴政到底存在什么心思了。
嬴政真的不會幫助焱妃嗎?
那自然不是,雖然嬴政對焱妃說她對于自己來說并非必不可少,如果只是編撰歷法的話,有太多的人可以取代她。
但與那些人相比,焱妃卻有著自己一個別人難以企及的優勢。
不是因為她這個人,而是因為她的腦子。
不過,這卻不是因為她的聰慧,而是一個相反的原因,因為她足夠笨,更容易被操控。
對于嬴政來說,用人的關鍵不在于這個人的好壞,而在于她或他是否有用,而在有用的基礎的上,嬴政還有著另外一個準則,那就是可控性。
所以,嬴政之前對焱妃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焱妃的作用雖然不是獨一無二的,但比起那些能夠取代她的人,焱妃的可控性卻是最高的,所以,嬴政會保下她。
因為她足夠安全,比起神秘莫測且意圖不明的東皇太一,被嬴政知曉了致命缺點的焱妃才是他更好的選擇。
比起道家天人二宗的那些垂垂老矣的宿老,焱妃才是更可愛的存在。
這就是嬴政的考慮,既有出于理想的考慮,也有純粹是因為他的惡趣味而已。
而且,嬴政還要利用焱妃去證實另外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