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白閉著眼,光滑的皮膚上浮現一層熒光。
一根根雪白纖細的根須,像蛛絲一樣從房間的四周聚攏過來,沿著她的十根手指一點一點縮回她的體內。
整個過程持續了一分多鐘,隨著最后一縷白色根須沒入她的指尖,秦秋白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她重新變得白皙紅潤的臉頰,滿溢著藏也藏不住的滿足感,就像一個餓了很多天的人終于吃飽了一樣。
秦秋白迎著窗外的陽光抬起自己的手,橘黃色的暖陽灑在蒼白的皮膚上,手背上一層細微的絨毛像是攏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她柔和的臉上,目光帶著些許的茫然“這些東西就是靈能嗎”
隨著她有些軟糯的話語剛落,一根纖細的白色根須便從她舉起的右手食指的指尖冒了出來。
并在她的掌控下,編織成各種奇異的形狀。
看的出來,在幾個呼吸的時間里,她已經掌握了這些根須的控制方法。
“準確的說,這些根須只是靈能的一種表現形式。你已經成了覺醒者,往后再慢慢摸索就是了。”
秦秋白收回手中的根須,轉過頭來看向沈言,淡雅的眉毛微微蹙起“這么說,實驗室已經找到轉化覺醒者的方法了我昏迷了多久”
實驗室
這三個字一出現,沈言就感覺自己好像聽說過這個地方。
盡管她說的不是某某實驗室,更也不是圣普洛斯研究所,就是單純的實驗室三個字的稱呼。
但沈言幾乎可以篤定,實驗室就是特指那個自己腦海中下意識的聯想到的地方
在那個小鎮里,程海閣在晉升之前近乎瘋魔的曾經說過一段話
你是老師最得意的作品我們其他人,都只是陪襯
“作品出自實驗室的作品”
沈言壓下不斷加速的心跳,強裝鎮定地說“你已經昏迷了快一年了,是我救了你,你能覺醒靈能,是個意外。”
“居然昏迷了一年么”
秦秋白只是抬頭看了沈言一眼,卻并沒有對他能救自己產生質疑。似乎在她的印象中,救一個被靈能污染的人對于沈言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有這樣的心理建設,說明在她的認知里,我早就是覺醒者了,而且她對我的能力有很深的認可。
而這,足以說明她至少非常熟悉實驗室里的那個我
想到這里,沈言壓下念頭,不經意的問道“你還記得自己昏迷前的情景嗎”
秦秋白對沈言似乎很是信任,聽到他的話,一邊回憶一邊說“昏迷之前我記得我像往常一樣給你們上數學課,雖然當時你們都是實驗體,對于實驗室來說相當于實驗室的財產,一般來說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入正常的人類社會。”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接受一些知識,將來萬一實驗結束,你們也能懂一些基本的常識,慢慢融入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我都會在完成了一天的心理輔導之后,抽空教你們一些簡單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