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次毫無意義的審訊。
沈言被關在審訊室里,無論對面的警察問什么,都始終只有一句話:“我只是碰巧進去的。”
盡管酒館里的監控已經被復原,但也只能看到,所有人都是被地下長出來的黑色尖刺穿死的。
少年行走于黑色的荊棘叢林中,四周不斷爆出血花,殘肢碎肉崩的到處都是。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黑色的尖刺與少年脫不了干系,但治安局的警員們在信息室看了一個多時,都沒有找出兩者之間有聯系的任何證據。
更令他們無法理解的是,在現場也找不到這些尖刺存留的任何痕跡。
除了那些被它撕裂的身體之外,它就像影子一樣消失了。
“或許……兇器是用冰做成的?”
一個年輕的警員興奮地:“這樣的橋段我在很多推理里見到過,兇手用冰做了一把刀,殺人之后冰就融化了,里的主角還是通過檢查受害者的衣服上的水漬才……”
警員越聲音越,心虛地看了大伙一眼:“不……不是這樣的嗎?”
蔡雍禾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體超過70%都是水分,就算不提血液濃度和其他的某些特殊體液,單尿液這一項,摻沒摻水是根本檢測不出來的,你能指望一個這樣的兇案現場,受害人死后的膀胱能憋的住嗎?”
李建業頭始終看著審訊室里的監控,也沒抬:“現場沒有任何黑色墨水一樣的痕跡。”
一邊著他又轉頭看向另外兩名警員,問道:“幾個死者的身份確定了沒有?”
一個戴眼鏡的警員遞過來一疊檔案,一邊道:“死者一共七人,三女四男,其中一名女性剛滿20歲,還是在校大學生,另外兩名女性死者和四名男性死者都是31歲,是18號城市西區衛星城臺源鎮的人。”
李建業接過檔案,繼續問道:“社會關系調查清楚了沒有?尤其是和嫌疑饒關系,或者可能存在的交集,這些都是重點排查的方向。”
“和嫌疑饒具體交集還沒查到,不過……我們發現了這個——”
警員將一枚徽章,和一個裝著監控視頻的金屬卡片,放在透明證物袋里,遞了上來。
徽章比成年饒拇指大一圈,整體呈現暗金色,看上去像是用不明金屬熔鑄的一只鳥的造型,外圈套了一層圓環,鳥爪固定在圓環上。
看到這枚暗金色徽章的一瞬間,李建業的瞳孔猛地一縮——這是日升孤兒院的徽章,沈言就是在這家孤兒院長大的!
蔡雍禾看了看李建業,又看向監控,不確定的:“所以,那子是報復殺人?”
李建業:“是或者不是,審一審就知道了。”
完,他打開了審訊室里警員的通訊頻道,將剛剛獲得的線索資料同步過去。
審訊室里的警員姓楊,他一邊假意翻著手上的檔案,一邊用嘮家常一樣的語氣問:“聽王育民(男性死者之一)有暴力傾向,你在日升孤兒院的時候,他有打過你嗎?”
在這句話里有一個語言陷阱,他并沒有問沈言認不認識王育民,而是直接默認雙方認識,問了一個更為深入的關系。
正常人即便是否認或者反駁,也只會停留在是否遭受過虐待上,這樣一來便默認了雙方至少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