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治安局,全員搜捕李建業!”
ap手環上傳來刺耳的警笛,還在翻找存儲器的政務科科員看著ap上跳出來的紅色信息,表情一愣,不可置信的轉過頭:“李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李建業三步并兩步竄到他的身后,以簡單的擒拿將其控制,隨后動作麻利地掏出手銬把他鎖了起來。
為了防止科員亂叫引來別人,李建業順手抄起不知道誰搭在座椅上的外套,用力撕下一節袖子塞到了他的嘴里。
“我是被冤枉的,你后面會明白,對不住了。”
說完,李建業便在政務科的置物架上翻找起來,很快便從一個抽屜里拿到了裝有那封信和數據存儲器的證物袋。
臨走前,李建業又瞥見了放在1號證物架最頂層的那個天平。
看似黃銅材質的天平,燈光在它身上如水流般浮動,似乎反射出了一種神秘的光澤。
李建業稍作猶豫,最終還是選擇將天平一起帶走。
關于天平,他其實沒有任何線索,甚至觀察不出什么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之所以選擇將它帶上,源自一個老刑偵的直覺。
事情是因沈言而起的,李建業也相信他肯定知道關于名單的事,最少他也應該知道王育民留下了孤兒院的證據。按照這個邏輯去推理,那么他從一開始就帶在身邊的這把天平,一定有某種關鍵作用。
還有那個視頻!
李建業不能理解的是,如果這份證據名單是假的,那視頻里的地點是不是真的?如果地點也是假的,那嫁禍自己的事肯定就沒法推進下去了,視頻都是假的怎么證明名單的可靠性呢?
反過頭來,如果視頻是真的,那栽贓自己的人圖什么呢?為了嫁禍一個支隊長,結果卻拋出了整個治安局一直在搜索的最關鍵證據?
要知道,有了這個證據,曾經被定性失蹤的人,就會定義為死亡,那么關于之前孤兒院器官走私的案子必然會引來整個市政廳甚至整個18號城市全方位的關注!自殺式陷害?
李建業一時間想不通其中的關竅,只能暫時將內心繁雜的思緒壓下。趁著治安局的人四處搜羅布控的間隙,李建業從仗著對治安局的熟悉,從通風管道里繞了出來。
雖說是通緝,但局內很多人還是無法相信李建業會成為嫌疑犯,搜索起來人心不定,觀察力也下降了。再加上,大家入職這么久還是頭一次在治安局內進行布控,導致沒有人第一時間想起通風管道這些非正常出口,等到王建再次通知大家檢查大型通風口的時候,李建業已經離開了。
接下來,他要去查證名單的真偽。存儲器里的名單如果能和后面自己看到的名單對上,那說明整個證據鏈最開始,自己就已經掉進了別人的圈套里,如果對不上,或者存儲器里名單文件的代碼出現了時間變更,那就說明嫁禍自己的人就在治安局。
要想分辨這些,李建業自己是沒這個本事的,但他剛好認識一個人,一個在人工智能趨于成熟的時代仍舊堅持手k代碼,立志成為未來“康納”的人。
陳家樂,是一個十七歲的青少年,準確來說應該是十七歲半,還有六個月就要度過自己18歲的生日,迎來自己的成人禮。李建業還記得,這小子半個月前還跟自己念叨,說成人禮想要一臺老工業時代的計算機,說是智能化時代的ap手環算力不夠,而且限制太多根本不利于他這個天才黑客研究學習。
當時李建業并沒有把這個放在心上,只是想著如果自己休假倒是可以去舊貨市場找一找。現在看來,反倒是自己有些短視了。
再想去淘一臺舊時代的計算機,已經來不及,李建業只能寄希望于破解一個小小存儲器,陳家樂能用不上他說的高超設備了。
李建業躲避著路上的攝像頭,幾經周轉,終于在穿過了四條街道后,來到了西城區一片老舊的公寓樓附近。
讓李建業沒想到的事,他剛一來到胡同里,就看到陳家樂鬼鬼祟祟的從門口探出頭來,陳家樂看到李建業,趕忙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