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張家雯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并不是那么光彩的,訕訕地笑了笑。
寧書藝和霍巖倒是都沒有做什么反應,畢竟一個常年在灰色地帶靠違法勾當賺錢的人,誰又能指望她有多么高尚的道德情操。
“后來是有一次她說心情不好,想找我出去散散心,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把她帶到我比較熟的酒吧去,尋思心情不好肯定想喝點酒,在別處喝了也是白喝,要是到那個酒吧去,萬一她同意點貴的酒,我還能拿點提成。
我勸她去,她也去了,但是到了那里之后一點酒都不肯喝,就坐那兒喝水,拉著我胡蹦亂跳的
我一看這么下去不是個事兒啊,就開始勸她,一醉解千愁,不如干脆我陪她一醉方休,我跟那邊的人熟,到時候肯定給我們安全送回家去。
結果她跟我說,她不能喝酒,說是高中的時候有一次吃了一塊酒心兒巧克力,結果就耍酒瘋,被她姑姑一家給送去醫院,一檢查,說是她有什么先天的毛病。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反正就是她酒量比一般人小特別特別特別多,別人就剛夠喝紅臉的量,可能就能被她醉死。”
寧書藝聽她說到這里,基本上就明白過來。
怪不得王雨洛的血液酒精濃度明明不高,之前卻會表現出那么明顯的醉酒狀態。
她那種先天的毛病應該是被稱為“病理性醉酒”。
張家雯繼續說道“我當時一聽還有這樣的事兒,就覺得特別好奇,我問她是不是酒精過敏,她說還不是過敏,就是喝了以后有可能會莫名興奮開心,也有可能整個人都特別不對勁兒,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
我就跟她說,我不信這世界上還有這種怪毛病,除非她證明給我看
她一開始不愿意,我跟她說,她不是本來就不痛快么,那不如干脆少喝一點點,我也不勸她多喝,她喝一點,然后把心里的不痛快都發泄出去,不就好了么
反正這邊我熟,肯定不會讓她怎么樣,這地方大家都是來喝酒的,有點失態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大不了醉得一塌糊涂,我找人抬也給她安安全全抬回家去
她被我說動心了,說其實這么多年,看別人喝酒她也心癢癢,也想試試借酒澆愁的滋味兒。
所以那她,她就喝了一小口,真的,就一小口,然后就好像瘋了一樣,又笑又跳,那模樣就跟我小時候見過的喝高了要斷片兒,然后耍酒瘋的人一模一樣”
“然后你是怎么辦的”寧書藝問。
“我還能怎么辦,就看她在那兒發瘋唄,反正周圍的人不管喝醉沒喝醉,到那兒都是發瘋去的,誰管誰啊。
等到晚上她鬧騰夠了,我還給她送回家里去。
不過好就好在,到回家那會兒,她就差不多過了酒勁兒了,除了還會話多,傻樂,走路什么的都沒問題,也不打晃了。”
“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本來就覺得,她看樣兒是真不能喝,就算了,以后不發展她這個有錢客戶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