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造化弄人,就在這對夫妻外出尋子的第六年,他們遭遇了一場車禍,盡管經過了一番搶救和治療,最終這對夫妻還是相繼死去,臨走的時候都還帶著那一份不甘和遺憾。
如果不是當地警察機關知道他們外出尋親,所以一直與他們保持著聯絡,恐怕還不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知道這一樁人間慘劇。
自此,丟失嬰兒的這一家人就再也沒有人執著于尋親,而之后的這么多年,隨著打拐行動的成果逐漸顯現,越來越多被拐兒童都被找到,可是這一家丟失的新生兒依舊是毫無線索可言。
“那位前輩調出了當年的這份記錄之后,方才在電話里都忍不住感慨,說這孩子別說不滿月的時候就丟了,隔了三十年很難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原本自己親生家庭的親人沒有一個還在世上的,不管是一直找不到,還是后面找到了,都是人間慘劇。”寧書藝又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向霍巖轉述那位前輩的話。
霍巖把那份資料推開一點,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然后才又開口“如果那個孩子就是常君超,如果他知道這一切,那倒是的確有充分的作案動機。”
寧書藝也是這么認為的“那位前輩還幫咱們又多方面的打聽了一大圈,他說距離現在大約一個月左右的時候,具體時間他問到的人也記不準了。
有一個人給當地派出所打電話,詢問當年是不是有人丟了孩子,那家孩子有什么特征,丟孩子那一家人的聯系方式,說自己有可能會一點可供參考的線索。
因為對方很執拗,堅決要與丟孩子那一家人直接取得溝通,派出所的人只能說把那家的情況大體說明了一下。
聽說那一家都已經不在人世了之后,這個說可以一點線索的人就把電話掛了,再打回去也打不通。
現在暫時沒有辦法確定這個打電話的人是不是常君超,因為咱們從他的通話記錄里面并沒有發現與派出所有聯系的這種情況。
但是時隔這么多年,近期忽然有人聯系當地想要詢問丟失嬰兒的家人情況,之后一個月左右,鄧慶蓉遇害,這兩者之間的關聯還是比較容易看出來的。”
寧書藝拉過那份資料,用手指找到其中的一處細節,敲了敲“當年丟孩子的這一家人,妻子因為產后大出血,在醫院住院治療,這個時間你仔細看看,就會發現答案更加顯而易見了。”
霍巖看了看那家人住院的時間“鄧慶蓉也因為大出血在那一段時間里面住院治療過。
他們也是在治愈出院不久之后,忽然之間遠走他鄉的。”
“還有報案孩子丟失的時候,了孩子的體貌特征,這里有一個非常值得注意的。”寧書藝指出另外一處,“當時家屬說丟失的嬰兒在后背中間的位置上,有一處暗紅色的胎記,在孩子剛出生的時候,那塊暗紅色胎記有一枚一元硬幣大小。
你記不記得咱們去鄧慶蓉他們之前居住的那一個地址走訪的時候,一個大爺還跟咱們聊起來過,說是夏天偶然看到過常君超的后背上有一道疤,他自己說是小的時候淘氣,不小心燙傷了后背留下來的。
當時咱們都挺納悶兒,這是怎么樣的淘氣才能燙傷自己后背那個位置。”
“所以說,那道疤有可能是為了掩蓋原本可以用來辨認身份的胎記,故意留下的。”霍巖的面色又黑了幾分,“這比一個孩子自己淘氣燙傷后背更說得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