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堯的一番胡攪蠻纏,把女鄰居氣得火冒三丈,偏偏她越是生氣就越是高聲吵嚷,越是高聲吵嚷對面的柴堯就越是心平氣和,滿臉堆笑。
于是乎,氣人指數也是直線上升。
眼見著這場鬧劇不知道要怎么收場,寧書藝他們實在是沒有時間在這里看戲,更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無辜的女鄰居被柴堯給硬生生氣到醫院里頭去。
寧書藝回頭沖霍巖使了個眼色,霍巖直接分開人群強行擠到前面去,徑直走向柴堯,借助著身高優勢,手臂一伸,架在柴堯肩頭,限制住了他的行動。
“柴堯是吧”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被自己鉗制住的人,“走吧,有點事情跟你聊聊。”
“誒”柴堯正跟女鄰居吵得歡,冷不防從人群外沖進來一個大個子,一把就把自己給拽了過去,并且力氣還挺大,他試著想推開對方,但是卻發現對方的胳膊就好像是一把鐵鎖似的,根本推不開,“這怎么個意思
不就是有點動靜么,拉著我吵架我都已經沒說什么了吧你們怎么還能找人呢
這是怎么個意思想要給我點教訓,給我上一課”
“你可別血口噴人啊”女鄰居本來也有些發懵,一聽柴堯這話,趕忙開口撇清,“我又不認識這人
你可別太過分天天在我們頭頂上擾民不算,現在還找人來給我們潑臟水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一伙兒的
我們可是有素質的文明人,誰認識什么亂七八糟的社會人,你可別往我們身上賴”
可能真的是害怕被人誤會說不清,女鄰居一邊罵著柴堯賊喊捉賊,一邊倒也不再戀戰,邊罵邊走,擠出人群迅速離開了。
吵架雙方有一方已經走了,大部分看熱鬧的人也就跟著一并散了,只有少部分還試圖繼續留下來看霍巖和柴堯的熱鬧。
霍巖自然不會想要給這些人看熱鬧的機會,半推半拽地把柴堯帶出了已經不那么密不透風的圍觀人群,徑直朝他們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寧書藝這會兒已經在車上等著他們了,他們今天開的這輛車雖然沒有通體的警車涂裝,但是前擋風玻璃那兒還是貼了一個比較醒目的標志。
所以等能看清楚車上的標志是什么之后,柴堯就放棄了掙扎,老老實實跟著霍巖上了車,坐在車子后排。
“喲,這還有一位啊”柴堯一看前排還坐著一個年輕姑娘,嘴上笑嘻嘻地搭著話,打量寧書藝的眼神卻帶著幾分莫名的輕蔑,“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啊咱們認識么這大白天的,就把人直接給拽車上,不合適吧
咱們可是法治社會可不興這么樣的啊”
“巧了,我們就是為這個法治社會服務的。”寧書藝對他笑了笑,亮出證件,“柴堯是吧我們今天過來找你,是想跟你了解一點情況。”
“喲警察”柴堯看到寧書藝的證件,眼神里并沒有流露出什么驚訝,畢竟上車前看到車窗上的標志,心里面早就有了猜測,只是嘴上還在裝傻,“警察找我干什么”
“易文文,認不認識”霍巖冷著臉,語氣硬邦邦地問。
“易什么”柴堯挑眉撇嘴,“應該是不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