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高明而又不顯山不露水的話術,很顯然并不是木訥甚至有些愚鈍的于曉和能夠有的表現。
這樣一來,倒也又一次印證了寧書藝之前的猜測,最初注意到易文文的人或許是于曉和,但是后來負責盯著于曉和的賬號與易文文實際接觸的人,一定是巧言善辯的柴堯。
這兩個人在“腦”和“手”的分工上面可以說是貫徹始終。
“于曉和從小被父母拋棄,與外祖父母也不算親近,再加上跟村子里其他年紀相仿的孩子相處不來,唯獨能夠與家里面的狗相依相伴,狗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在他被村里孩子欺負的時候,也是家里面的狗沖出去咬了其中一個孩子。
或許在他的觀念里,外祖父母與對方的互不追究,也是對他不呵護的證據,反而狗沖出去咬了來放鞭炮嚇唬他捉弄他的孩子,在于曉和看來是一種保護,所以才會把更多的感情都寄托在了狗的身上。
從他的成長經歷來看,他很顯然是已經在情感方面把狗高度擬人化,當做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甚至家人,所以當這種認知根深蒂固甚至逐漸偏執,那么他有多愛狗,就有多憎恨對狗不好的人。
這樣一來,他對易文文的恨意就完全說得通了。”寧書藝結合著他們走訪的收獲,分析著于曉和的作案動機。
“那柴堯呢”霍巖問,“他對狗毛過敏,所以注定不能長時間和狗接觸,就算不至于因此討厭狗,至少也很難產生那么深的感情和喜愛吧”
“你說得對,他的確不會是一個那么愛狗的人,但是他參與到這件事里面來的目的,跟于曉和應該也是有著根本區別的。”寧書藝也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他和這三名被害人也未必有什么真正意義上的恩怨。
我覺得他之所以要跟于曉和同謀,可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意圖,比如說誘導別人,慫恿別人,操控別人,以此來得到滿足感。
這一個案子里面的兩個具有重大嫌疑的人,我們面對的腦子和手,他們其實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犯罪人。”
霍巖認認真真聽寧書藝說話,一旁的康戈也饒有興趣地豎起耳朵。
“柴堯無論和閻大原還是易文文,其實都沒有什么實質的矛盾過結,沒有任何專門策劃并謀殺他們的充分動機。
但是結合咱們之前摸底的時候了解到的他過去的情況,這是一個從小到大都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人,并且每一次都不是單人行動,一定是多人,并且其他人起到主要作用,他只是輔助。
羅威他們去了解柴堯過去的具體表現了吧
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那么他們大體會發現,柴堯從小到大所涉及到的違規、違法行為,也是隨著年齡增長呈現出一個嚴重性的正向增長趨勢的。
這種終身持續型犯罪人,是犯罪學層面上的危險犯,他們從小到大都有處于升級狀態下的違法行為,通過這些行為尋求刺激獲取滿足,在越來越難以滿足之后,犯罪行為出現升級。
所以我猜測,柴堯過去所參與過的那些慫恿、操控別人去做壞事的性質級別,已經沒有辦法再讓他得到任何的成就感和興奮感,而這個時候于曉和出現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