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顧的人”寧書藝一聽這個意思,應該是住在這里的老人,心里猜測可能是有人認識傅賢海,想要給自己點線索,于是便站起身來,“那走吧,人在哪里”
“那邊”護工一看寧書藝起身了,松了一口氣,指了指健康樓,“我帶你過去。”
“健康樓”寧書藝愣了一下,“健康樓里也有人需要請護工照顧日常生活的嗎”
“其他人是不用的,大部分都不用。”護工搖搖頭,一邊呆著寧書藝往健康樓那邊走,一邊說,“我也是頭一回到健康樓去照顧人。
我照顧的這位,送來的時候說是腦子不行,糊涂了,天天全是幻想啊,說的話乍聽好像真事兒一樣,實際上全都對不上,都是自己腦子里面胡編出來的。
所以怕這老爺子出事兒,就找了我過來,平時也沒有什么需要伺候的,主要就是別讓他給自己弄出什么危險來就行。”
聽她這么說,寧書藝心里面也有了一些猜測,腦海當中不禁浮現出了那個一臉鄙夷地說自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玻璃貓”的那個有點瘋瘋癲癲的老人。
如果是他的話,找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些什么。
如果真是他的話,就算他對自己說了一些什么事情,這其中的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寧書藝心里面有些犯嘀咕,但是不管怎么說,這事兒還是要去見見對方,看看對方說什么作什么,然后再拿主意。
于是她沒有再說什么,跟著護工來到健康樓,一路上樓去,到了頂樓,七拐八拐來到位于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和旁邊那些門虛掩或者敞開的房間不同,這間房的門是關的死死的,護工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掏出鑰匙去開門。
她一邊開門一邊對寧書藝說“這老爺子腦子不是不太清醒么,總想往外跑之前在家都丟過好幾回了,所以家里頭怕出事,才給送我們這里來照顧的。
我也是怕我一出門,他開門就跑出去了,真有點什么事,這個責任我可承擔不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門打開,門剛一開,一聲中氣十足的爆喝就從里面穿了出來。
“放屁我腦子清楚得很一點兒都不糊涂糊涂的是你們好壞人都分不清”
寧書藝愣了一下,她隱約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來。
直到門徹底打開,她看到了門里面叉著腰站在那里的人。
“小姑娘真的是你我就知道自己眼神兒好著呢,不可能看錯”
一個長得不算高,身材偏瘦的身影便從屋子里面沖了出來,要不是寧書藝和那個護工站在門口,搞不好人就沖到門外去了。
護工連忙迎上前去,擋在那人和寧書藝之間“哎喲老爺子別往外沖了你可給我留條活路吧
你說我這照顧你一個全須全尾,能走能撂的,怎么比那伺候半身不遂、癱瘓在床的還累呢人家那樣的再怎么著,好歹不會自己天天琢磨著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