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藝看了看自己本子上記錄的信息“你們最后一次去康養中心,是在傅賢海遇害的前一天”
“我們那天沒有去找他真沒去”黃昆水一聽寧書藝提了這個細節,盡管她前面已經表態說自己并不相信他們夫婦二人是殺害傅賢海的兇手,也還是忍不住開口辯白,“我們那天確實是去了康養中心。
但是我們到了康養中心之后,過去找他,沒想到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那屋子里滿滿坐了一屋子的人,那架勢從來都沒有見過,冷不防看到還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我們兩個當時也是有一點心虛吧,一開門看到那些人都是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還都是大小伙子,年輕力壯的,一個個和傅賢海好像都挺熟的模樣,這心里面就有點打鼓。
過去我們兩個對傅賢海確實是有些不公平,自私了一點,對他態度比較刻薄
那時候一方面是我們兩個這么多年太痛苦了,鬼迷心竅了一樣,另一方面也是欺負傅賢海自己的兒女都不愿意理睬他,所以就覺得哪怕是我們再怎么擠兌他,給他氣受,也沒人給他出頭
結果那天一看那些人的架勢,我這不就有點心里沒底,當時也沒多想,趕緊找了一個由子就退出去了。”
“既然如此,在那之后你們為什么還在康養中心里面逗留了那么久”寧書藝這才終于有機會把自己的問題說完,“根據監控顯示,你們那天從康養中心離開的時候,天都已經快要黑了。”
“也是因為心虛”黃昆水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試圖緩解一下情緒,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坦蕩一點,但是收效甚微,“我們一直在康養中心里面四處溜達,想要觀察一下,傅賢海有沒有跟那些小伙子說我們的事兒
我們其實第一時間也是想要趕緊走的,但是心里又犯嘀咕,怕走了之后,不知道那邊到底說了還是沒說”
“傅賢海把不把你們天天跑去拿他當出氣筒告訴他的那些學生,跟你們又有什么關系”霍巖問。
黃昆水訕訕地把臉扭向一旁,沒有接話。
馬愛華啞著嗓子說“我們兩個當時想的是要是他跟那些人說了,那些人肯定得出來打聽我們,找我們,想要跟我們算賬什么的,那我們就趕緊跑,光天化日之下,我也不信他們一群大小伙子還敢在康養中心那種地方公然毆打我們這種老年人
但要是傅賢海沒跟那些人說過他那個人嘴好像還挺嚴實的
那那我們”
“你們就故技重施,第二天該怎么去找他,還怎么去找他。”霍巖直接替她把那支支吾吾好像燙嘴一樣的話說了出來。
馬愛華的臉漲得通紅,但終究沒有能夠否認這件事,還是默認了霍巖的說法。
“那天的那些學生,應該并沒有一直逗留到很晚吧”寧書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