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不好”
鐘若飛的眉頭瞬間緊鎖,眸中也多了些許陰沉。
直到過了許久,
鐘若飛才深呼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慢慢變得平復下來,
“是他對你不好嗎”
“他”
對面的女聲陡然增大了不少,
“這么多年,他拒絕我的探視、悄悄減刑出獄后更是選擇了銷號躲藏,沒有沒有半點消息可笑我還被傻傻的蒙在鼓里,直到半年前去那邊才被告知人早已離開你說我怎么能過的好”
“這”
聽到對面女子的哭訴,鐘若飛的神色越來越復雜。
嘴更是張了好幾次,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對面的女子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言語里的他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一分鐘兩分鐘
一直到電話另一頭的哭泣聲越來越小的時候,
鐘若飛終于低聲開口,
“我以為”
“你是不是以為我早已結婚生子,所以連減刑出獄的消息都不告訴我“
女子邊哭邊問。
“我伱你又是何苦呢這么多年”
鐘若飛一時語塞。
電話另一頭的女子名叫符雨,曾是他的女友,更是夏國知名企業擎天商管董事長的女兒,入獄前二人已經訂婚。
后來公司出了事
鐘若飛便讓家里人退了婚而且還給符雨傳了話,表示兩人關系到此為止而且還明確表示拒絕符雨的探視。
為的就是不想拖累符雨。
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鐘若飛雖然心里依舊有這么一條線但出獄后并沒有聯系符雨。
在他想來以符雨的家庭背景應該早就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生活
自己要是再聯系她無非會打亂她的生活。
當然,
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
雖說當年是自己主動舍離,但作為一個男人要是看到自己曾經的未婚妻和別人生活在一起,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會些別扭,說完全不在乎更是自欺欺人。
加上當時對出獄后的身份也有些自卑和敏感,連原來的親朋好友都很少聯系更何況是符雨。
就這樣,
一直到冰湖村開始面臨招商問題,鐘若飛這才硬著頭皮做了好幾天的心理建設,最終撥通了符雨的電話。
而且自己也說服了自己
打電話只談餐飲商業,其他的不會有任何觸碰。
甚至在撥出號碼的那一瞬間鐘若飛已然想好,如果記憶中的那個號碼打不通或者成了空號那冰湖村就只能先委屈一下,用一些普通小店來填充冰湖村的餐飲商業。
等休閑娛樂“古建綜合體”完全建起來后再慢慢想辦法。
不成想事情和他之前想的大不一樣。
符雨并沒有因為自己當初主動斷了聯系就有了新感情而是一直在等,此時心里能平靜才怪。
“你現在在什么地方我過去找你”
待情緒漸漸平復后,電話另一頭再次傳來聲音。
“我“
鐘若飛深呼了一口氣。
“你放心,假如你現在已經有了新的感情和生活我也不會打擾你們,我只是想見你一面真的求求你了”
符雨的語氣里滿是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