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的怪東西也夠多了,比如遠古的神靈,或者各種怪物與惡靈。
“如果不是之前見到了那一幕,我很難想象這些光點會隱藏在你的頭發里,不過我倒是理解你在骨劍融進手掌后的淡然了。”
“可能就是習慣了。就像是羅塞爾大帝說過的吧虱子多了就不覺得癢,欠的債多了就不覺得擔憂。”
亞歷山大苦笑著搖搖頭“你應該知道這樣有巨大的隱患吧更別提你自己本身還是偷盜者途徑。換作任何一個非凡者,在體內容納額外一個途徑的魔藥或者非凡特性就會直接瘋狂,陷入失控狀態。
“即使你的體質特殊,這樣不限制地往身體里容納外物,也不排除有讓你失控的風險。不要因為自己有這樣特殊的能力就抱歉,我又習慣性對他人說教了。”
艾絲特臉上的笑容真誠了不少“不,謝謝您的關心。說教也是正常的,畢竟我也算是您語言課的學生。”
“哈哈哈也對,難不成你是為了上課才下船來找我們的”亞歷山大搖了搖頭,自己也對這樣的猜測感到好笑。
“或許就是這樣,是命運的指引。”艾絲特搓了兩下手背上的花紋,墨綠色在她的指腹下方一閃而沒。
“你給我的感覺確實很像亞倫,他有時候也會這樣隨心行事,放任事情本身讓它自行達到最合適的結果。”
亞歷山大嘆了口氣,這次換成他不再說話了。
他們總算走出了樹林,順著林間雜亂的諸多腳印來到沙灘邊,大團的泡沫簇擁著“四葉草號”,船頭人提著馬燈,照亮了他肩頭披的紅色大衣。
“看來亞倫船長已經做過占卜了,知道我們會安全地回來。”
“雖然托馬也會占卜,但是他對此完全不熱衷,跟全心依賴占卜的亞倫截然相反。”亞歷山大笑著說道。
“畢竟性格也是很重要的因素。”艾絲特隨口敷衍了一句。
她抬頭望著船頭搖晃了兩下的馬燈,沖著上面揮了揮手。
他們回船了。
另一端,拜亞姆。
為了與“冰山中將”碰面,克萊恩帶著達尼茲去酒吧囂張地露頭后,又找艾爾蘭購買了底里紐斯島的船票,打算從那里轉道去格拉格斯島。
表面上“格爾曼”還是面無表情,但克萊恩正在思考要不要再給老鄉寫封信,既然要離開拜亞姆了,或許該通知她一聲,免得她什么時候回來。
艾絲特前幾天送來的那封信件,克萊恩還沒有回復。一直不回復似乎也不太好,告訴她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也不算浪費這一枚送信的金幣。
一金幣一次的郵寄費真是夠貴的,不過這樣無視空間距離能送信,方便也是相當方便。
既然有了這個想法,克萊恩回到旅館后,便回去房間找出紙筆,將自己接下來的行程整理成文字,落在紙面上。
唔,尋找紅發伊蓮的事情就不用告訴艾絲特了,她已經給我足夠的線索,接下來就是看看因蒂斯大使館附近的海神信徒有沒有情報了。
地下神明還會有這樣方便的情報網,這點起初并不在克萊恩的預料之內,但卻幫了他不少忙。
不過試探“疾病中將”、追尋死神文獻的事情,克萊恩是不可能告訴艾絲特的,報喜不報憂也屬于一種“傳統”。
寫完信件,克萊恩大致瀏覽了一遍,確認沒有什么太讓人擔心的地方。他離徹底消化完“無面人”魔藥還得一段時間,可以等之后再跟艾絲特約定碰頭,拜托她幫自己盜取“全黑之眼”上面的污染,將它當作“秘偶大師”魔藥的主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