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紅色酒液灑落間,亞倫感覺自己的心也涼了。
“又得清理不過公主反應這么大,或許是哈梅爾和瑪麗。現在都這么晚了,為什么她們不找旅館住一夜”
在自己動手清理過桌面后,亞倫很煩心地來到甲板上。
托馬比他來得早多了,但不是出于預感而是出于警惕,他剛好碰上夜間值守的水手,知道兩位女士在船下呼喊的事情。
此刻托馬正盯著瑪麗兩人沿繩梯往船上爬,先一步詢問出亞倫也有的疑問“這么晚了你們還特地跑回來”
瑪麗輕松地翻過船舷,在甲板上站穩“出了點意外,不知道為什么被人盯上了。”
艾絲特也跳上來,不好意思地笑笑“感覺吸引到奇怪的勢力了。有莫名其妙的血仆,還有疑似靈教團成員的人。”
“你是災星嗎”亞倫笑瞇瞇地點評道,因為袖口沾到了一點,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葡萄酒味,“西拜朗這么大,你們能倒霉到這種地步也是相當罕見的,這大概就是好運的代價。”
瑪麗甩了甩頭“不過我們最好趕緊走。那兩個血仆發狂了,靈教團的人控制了附近的靈,都會留下不少問題。”
托馬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這幾天貝倫斯港的局面肯定會十分緊張,正好我們也是這么打算的,等明天剩下的人回船就立刻出發。”
瑪麗面帶惋惜地往通往船艙的樓梯走去“早知道買兩瓶酒帶著好了,走吧回去休息。哈梅爾”
艾絲特指了指亞倫“我有點話要跟船長先生談。”
亞倫的視線一轉“我不會請你喝酒的。”
“是談正事”
亞倫坐回了書桌后面,重新端起他沒喝完的夏約酒,新倒滿了一杯。
艾絲特走進船長室時,聞到空氣中過度發散出來的酒香“因蒂斯人都這么喜歡喝酒嗎”
“就像魯恩人都喝茶一樣。”
艾絲特忍不住微笑著搖搖頭,真是好刻板的印象偏見,雖然也沒說錯。
亞倫也笑起來“如果你是個毫無幽默感的魯恩紳士,我是絕對不敢說這話的。在海上的時候淡水很容易變質生蟲,酒類更好保存的道理,你應該聽說過。”
“即使是亞歷山大先生設置了能凈化水的儀器,也會有一種怪味。”艾絲特補充道。
“習慣就好。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要回因蒂斯,不通過靈界通道的話之后的航程可不短。”亞倫享受地抿下一口葡萄酒,“你之前想跟我說什么正事”
“你能幫我寫信給神秘女王詢問一些事情嗎”
亞倫聳聳肩,用肢體語言示意艾絲特自己拉過椅子坐下“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今天島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艾絲特便原原本本地將她和瑪麗在貝倫斯港遇到的人都說了一遍,也褪下手套,給亞倫掃了一眼她手上無法完全收斂的羽狀花紋。
“血仆,吸血鬼,這些人我拿不準,只是聽說有少部分原始月亮的信徒在南大陸活動。另一些人大概率是靈教團的,你手上這把骨劍的來源畢竟也跟死神信仰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