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瓦列里往門邊走去,維卡匆忙地追上“真的要打嗎我們可以從后面翻窗,直接離開就好了”
瓦列里嫌棄地瞪他一眼,維卡立刻閉上了嘴,瓦列里這才慢悠悠地道
“為什么不打那位捷特什么的,都那么真心地向我發出邀請了。”
那位海盜的名字有點長,艾絲特沒記住。
他邀請你你就要回應嗎我們才兩個人啊,對面那么多人在看著呢維卡在心里尖叫起來,表面上卻只是訕訕點頭,沒有再說逃跑之類的話。
瓦列里忽然拍了下維卡的肩膀“我說,他有沒有賞金啊”
“有兩百鎊。”
瓦列里面帶遺憾地活動了一下手指,推開酒館的大門“嘖,早知道就不答應雁先生不殺人了。”
街道上,午后陽光正盛,像是在空氣中融化了黃油。
瓦列里一出門,就看到街道上那跟歡迎團般的海盜,“斧頭號”的船員們三三兩兩圍在外側,將酒館附近的通路都占滿,沒有留下任何走大門離開的選項。
如果瓦列里真的跟維卡從酒館后面翻窗逃跑,只會讓列夫捷特更加開懷,徹底無視這兩個懦夫,認定他們毫無威脅。
現在瓦列里沒離開,而是坦然地站在眾人的包圍里,列夫捷特不禁舔了舔牙齒,先前跟身旁人吹噓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瓦列里徑直走向站在最中間的列夫捷特“你們把路堵了。”
“對,所以呢”列夫捷特昂起頭,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加不屑。
瓦列里平和的表情與他形成了鮮明對比“很不方便。”
“哈哈哈如果你跪下來舔我的鞋子,我們說不定會讓出一條路呢,瓦列里。”
艾絲特在心里吹了個口哨,這簡直是再標準不過的混混反派發言,這反而讓她更有演戲玩的熱情了。
瓦列里沖其余的人揚了揚下巴“所以你是打算等別人把我毆打過,再沖上來發表你拙劣的講話你不會真的比維卡還草包吧”
列夫捷特惡狠狠瞪了維卡一眼,嚇得維卡立刻退到了酒館門邊。維卡打算一看不對就沖回去,至少在雁先生的地盤上他們不敢怎么樣,想到這里,維卡還沖瓦列里使了個眼色。
但瓦列里看都沒看維卡一眼,將斗篷解下來,輕輕拍了它兩下,卷成一團后才拋向路邊的灌木叢。紅斗篷皺巴巴地掛在上面,不起眼地扭動了一下,看上去像是被冷風吹動的。
如果有人手賤想去碰它,艾絲特可不在乎那人會發生什么。
列夫捷特又掃了眼旁邊的人“你們都不要插手,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他這張嘴能有多硬”
其余的人紛紛往后退開,給兩人讓出了更多空地,但有兩人并未放下手上握住的槍支。
“其實我很好說話的。你不是也說過,要我看在死人的份上,別打死你嗎”
瓦列里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格外淡漠,那種疏離陌生的感覺又冒了出來,讓列夫捷特隱隱感到不舒服。
但這一幕,也讓列夫捷特想起安德魯活著的時候,瓦列里在背后數次對他的輕蔑與嘲笑,都被人轉述過。
所以列夫捷特不再壓抑自己心頭的怒火,抬手就是一拳。